岛咲皱起眉头,“我觉得这和我没有关系,让降谷先生活下来的,是您久经锻炼的强健身体;丰富经验造就的卓越能力还有您顽强的求生意志。”
“如果和他人有关,也是您同伴的及时搜救送医和手术室里医生的不懈努力。”
“就算有神明的保佑,那也是降谷零您是个好人,做着对于大众有利的好事,本来就受神明佑护,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月岛咲的脑子清醒,她才不信什么他说的护身符让他活下来,商业工厂流水线产出的东西有什么力量,她自己的不也还是靠着里面的那颗致命胶囊保佑情报能顺利传出去。
她为了他祈求神明,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心安,降谷零此刻的存活,归根结底还是靠他自己。
“可是我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降谷零没有因她的话而动摇丝毫。
月岛咲是他亲友尽数逝去后的世间唯一认同他珍惜他的人,是他在保护国家信念完成后,仍旧认为他仍有存活于世资格的存在,是他经历如此艰难痛苦,组织毁灭后,支撑他想要活下去的理由。
降谷零想要用今后的人生好好珍惜爱护月岛咲。
他动了下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又把手藏在被子里。
月岛咲需要他活着就足够了
这样就足够了。
真的足够了……
护士终于来查房了,月岛咲脸上的烦闷焦躁神色也不得不掩盖下,她仔细地问了管床护士的检查结果,并且咨询前来查房的医生降谷零的身体需不需要复诊。
月岛咲得到了降谷零身体恢复情况良好的信息后,松了口气,给他擦手擦脸看他吃完早餐,才说自己今天要出去工作。
其实为了照顾降谷零,月岛咲的所有需要出面的工作全被她安排在下午,可她实在心烦意乱到不能和他呆在同一空间。
月岛咲每次确定内心的真意就去举弓,可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决定去击球,发泄情绪。
现在月岛咲必须开始思考降谷零的事情
月岛咲挥起球棒,对着机器射出来的棒球用力挥舞下去。
为什么他那么做?
为什么他要说出那种话?
自己已经对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那是为什么,降谷零还在掩盖本性,在她面前做出安室透般的温和模样?
月岛咲不断挥棒,运动白痴的她理所当然一个球也没击中,棒球落了一地。
为什么他还要说出那种话,做出亲近自己的行动?
是他在完成长久目标后精神的虚无感以及□□虚弱期间,滋生出对她这份感情的同情和愧疚吗?
月岛咲有多喜欢安室透,降谷零是知道的……
他可是距离自己最近的人。
在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点也不喜欢自己,月岛咲也是知道的。
月岛咲沉溺于爱河不可自拔的时候,曾无比希望安室透能喜欢她,爱上她。
但这只是她曾经的愿望。
月岛咲已经不想要他的感情了,她只想尽快治愈自己的心痛,再次获得全心全意爱上一个人的能力。
无论是出于同情,还是愧疚,这种补偿,她不需要,也不会接受。
月岛咲有自己的自尊和坚持。
最后时刻,月岛咲终于击中了一球。
她喘着气看着棒球向远处飞去,心想要是个本垒打就更好了,可惜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月岛咲擦了下汗水,她已经理清思路,可是要对付降谷零,让他完全远离自己,就必须了解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有什么是比他的对手和同伴更加适合的人吗,月岛咲整理好自己后,和赤井秀一在咖啡厅见面了。
“赤井先生,你认识的降谷零到底是怎么样的人,能够告诉我吗?”
赤井秀一笑了笑,没有问月岛咲理由,“我能说的也只是片面之词,这样也可以吗?”
“可以。”
“那么就从我卧底期间和波本初次见面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