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
……但是天文课,我倒是宁愿不去上。
滑过滑梯之后,我们落在一条又窄又矮的泥土通道里,仅容得下一人行走,好在大家都还是一年级,不至于撞到脑袋。
通道迂回曲折,脚下坑坑洼洼的,稍有不慎就会被绊一跤,很像一个兔子洞。一个人的照明咒太微小,我们就都把魔杖点亮了。
“糟糕,我好像把劳动服务忘在脑后了。”詹姆忽地停下来。
我一时不察,下巴磕上了西里斯的左肩:“哦!抱歉!”
“没关系,”西里斯扭头看了眼我,“詹姆,忘了吗?你的劳动服务昨天就结束了。”
“啊哈!”詹姆一拍脑门,“你是对的。普林格那个老家伙,居然让我去扫飞天扫帚棚!只能看不能摸,还不能用魔法。”
“边走边说吧,”我催促道,“而且,只能看不能摸就是对你最好的惩罚。”
詹姆得意洋洋地告诉我们,他每天随意地扫两下就溜走了,普林格拿他根本没法子。
我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么说,飞行课上那把普通扫帚是你放的?”
他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西里斯忙岔开话题。插科打诨之间,通道开始缓慢上升,约莫十分钟后我们走到了石台阶下。
我目测石阶超过两百级,事已至此,也只能认命地往上走。
“它到底通向哪儿?”我喘着气问,暗暗下定决心——如果詹姆不给一个能让我满意的答案,就给他的恶作剧道路使些小绊子。
“到了!这里是蜂蜜公爵的地窖。”詹姆道。
我们从他手指的活板门上去。上方传来门开合,还有摇铃的声音。我回头观察,活板门与灰蒙蒙的地板浑然一体,不仔细看则根本辨认不出。
店主对我们不合时宜的造访见怪不怪,想来知道这条密道的也不止我们几个。结账时店主向我眨了一下眼睛,好心地给我抹了零。
真是个有趣的人。
今夜的天空没有一丁点云,可因为时间接近满月,故而不是观测星星的好时间。
我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绝佳的笑话。于是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狼人在月圆之时出没(This is a perfect moon for a werewolf to come out*),猜猜他会说什么。”
“嗯哼?”
“狼人会大喊:‘我是gay!’”我兴冲冲地公布答案。
詹姆和西里斯大笑不止,这让我很满意。莱姆斯趔趄了两步,似是被这个笑话惊到站不稳。
而后我提出想去三把扫帚看看,但立马被否决了。
“有些教授也会去那儿。”詹姆解释说,听起来像是他已经把霍格莫德玩弄于鼓掌之间一样。
他提议道:“不如,我们去尖叫棚屋看看吧。”
“那是什么地方?”我好奇地问。
“别去!”莱姆斯突然拔高声音,吓了我们一跳。他抿了抿唇,又低头不语。
我等待着他的下文,他只是说:“我怕迟到,先走了。”
莱姆斯转身离开了,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我不明所以,想出声挽留,詹姆制止了我。西里斯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摩挲下颌,陷入沉思:能让平时温和有礼的莱姆斯变得慌张匆忙,尖叫棚屋里有危险?亦或者是……有他或是他重要的人的秘密?
但有必要让莱姆斯知道,你不让詹姆干什么,他就偏偏要去干。言而总之,就是逆反心理非常强烈——弗里蒙特和尤菲米娅惯的。
尖叫棚屋在霍格莫德村郊外,外面有围栏。从外部看起来,这就只是个破破烂烂的老房子。
奇怪的是,我绕着围栏转了一圈,房子根本没有可供进入的入口。
听过詹姆和西里斯的描述,我愈发觉得这屋子里藏着秘密了。
他们上次来的时候翻过了围栏,窗户上封着无法取下的木条,连“粉骨碎身”都毫无用处。
这座房子完美符合藏匿东西的一切特征:样子不起眼,有不知名的魔咒保护,还有外人看不见的入口。
“入口……”我沉吟,要是有能够找到入口的魔咒就好了。这样一来,不说找尖叫棚屋的入口,连找霍格沃茨其他密道的入口都易如反掌。
到最后,我们还是无功而返了。其中一条原因是,我没有猫的能力,能让我安然无恙地爬过围栏。
当然最重要的一条是,我们该去上天文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