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位出场的俄罗斯双人滑组合KD。然而,他们开场的单跳3S便以男伴摔倒引起一片懊恼惋惜的声音。这是致命的,至少对于他们来说的确如此。更何况,步法定级三,四组托举定级三损失了零碎的分数。他们最终获得了70.08分,位列当前第五。
好在短节目除了第一名的IB一骑绝尘,其他选手分数相差并不算大。随后,程愫弋和江愉获得第二,榎本兄妹位列第三。他们获得了一个代表阶段性胜利的小奖牌。
然后是冰舞韵律舞的角逐。这是北美与俄罗斯的角逐,亚洲地区目前没有冰舞选手能够进入GPF。
等到韵律舞结束,就是双人自由滑了。这次自由滑,程愫弋和江愉又在最后一位出场。排在他们前一位的是榎本兄妹。
“运气不好……也没关系。”程愫弋望向他,睫毛微翘,露出明亮又安静的瞳仁。就像是在早晨推开一扇窗,窗外的阳光想要探入,却发现里面已经容下了足够的光芒,只是收敛了尖锐的棱角,能量却丝毫不逊色。“那就不靠它。”
“好。”
自由滑便这样开始了。
“……representative Russia……”
库里洛娃转头,轻轻将手放在多布罗沃尔斯基摊开的手心里。短节目失利,自由滑的位次则让他们能够更早地面对自身创造的苦果。滑出四分之三个圆,库里洛娃的手放松地垂在身体两侧。多布罗沃尔斯基则在原地停驻,目光追随着夜行者的身影,等到她驻足在身旁,双手撑开裙摆似的弧度,手腕微压,左脚刀齿点冰,抬头注视他。
音乐响起。左脚向前,小跳落冰屈膝,右足划出大半个圆。多布罗沃尔斯基便顺着她划定的轨迹单足滑行,直到她收回腿,身体向后倒去在他怀中,随后是一个转体托举。而当男声出来时,曲目增添了厚重感,压下了细碎轻盈的敲鼓声,使得音乐不再漂浮在半空,而是坠入了与夜色连接的土地中。
首先是抛3F。女伴落冰,双手遥遥画出弧度,再无力地垂下左手,右手掩盖呼之欲出的话语。男伴的illusion质量一般,但无损太多观感。并且,他在有意识地表现自我,从而更好地托举起搭档的情绪。随着音乐的推进,KD得以进入编排步法。
和分站赛时相比,这套自由滑的技巧与情感表达更加纯熟。尤其是女伴库里洛娃,手臂与下肢的配合更加默契充分,而男伴多布罗沃尔斯基能够充分配合搭档,让她更好地表现出特性。作为经验者,他也知道如何让自己不完全变成一个支架。
捻转三周。他看着在空中实现转体的库里洛娃,双臂迅速地荡到水平线下,再迅速地掌握住她的腰际。这次很惊险,不过库里洛娃最终没有硬生生砸到他的肩膀上。多布罗沃尔斯基很可靠,他知道如何调整,这是在漫长的搭档训练时间内积累的经验。所以,他们的上身最终没有接触。
四组托举定满四级。下面是3S+1Eu+3S的连跳,这也是他们在法国站自由滑中唯一一个明显的失误。如今,库里洛娃已经感受不到当时的疼痛,但她记得自己如何失误,也记得自己和搭档如何被格奥尔基数落。法国站的他们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上一届世锦赛突然压他们一头的中国选手程江,输给这两个年轻人令他们在格奥尔基面前成为了一个轻率的笑话。
还有伊万诺娃和别林斯基。“我帮你们道过歉了。”每日训练结束,伊万诺娃走到她旁边。
“帮谁道歉?”库里洛娃当时条件反射地回应了一句。
伊万诺娃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所有人。毕竟格奥尔基的话被听见了,不是吗?”她耸了一下肩,“我也可以选择不这么做。但是,至少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这样。”
别林斯基点头。他总是赞同搭档。
“……下面是库里洛娃和多布罗沃尔斯基的招牌连跳。”王露道,“俄罗斯站时,两人在自己的拿手连跳上依旧有些小瑕疵。”
待机的时间变得分外谨慎,然后起跳。
“干得漂亮!”诺维科夫道。
接下来的单跳3S也水到渠成。随后的双人联合旋转定了三级,但这无伤大雅。他们看起来越滑越顺畅,仿佛找回了旧日的快乐,因此连离别都散发出了些许甘甜的香气。“Triple Loop——时机是多么恰到好处。”
最后的五组反身拉索托举,定级四。毫无疑问,他们成为了这场比赛的隐藏boss,首先clean了长节目。
“他们战胜了自己。这是一套完整而又细腻的节目,并且有很多地方的技术动作都值得回看。首先是这个抛跳Triple Flip……”
分数收益是可观的。“139.71分!”距离突破140分大关只有一线之隔的分数刷新了他们的个人自由滑最佳。即便在KD之后还有四对选手没有出场,好像还有很大的变数,但这个自由滑分数单拎出来也已经足够出色。即便是只愿意在镜头下对KD做点表面功夫的格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