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异常好。他暂时说不出,也不准备组织缘由。他觉得现在非常好。
直到程愫弋的头滑落在他的肩膀上。江愉转过头,看向少女的头顶。
外面雨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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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后生可畏啊。”
常静对身旁的林臻洋道。作为经验丰富的前辈,两人的身上都具备着沉淀过的成熟。而从年龄上讲,常林二人也不算年轻了。
“有这种先例吗?”林臻洋饶有兴趣地问她。
常静摊开手。“反正我没有见过。”
两人得知,即将与他们参加本赛季世锦赛的不再是居谢。居谢在本次4cc上排名第六,而程江在第一次国际赛事上便夺得了银牌,自由滑更是排在了第一位。
“吴教练的眼光可真是毒辣,组了一天生对冰面上相当合得来的搭档。”林臻洋感叹道。在他看来,程愫弋和江愉是非常有化学反应的工作伙伴,这对于作为前辈的他和常静而言是好事。“跟我们不太一样。”
“不一样?”常静若有所思。她和林臻洋曾经双双退役,期间领了证,结果后来又返聘了。她知道林臻洋的意思,不过从直觉上讲,常静其实不太认同。“又不是没机会认识,别这么早下定义嘛。”
“好。”林臻洋道。
而在程愫弋和江愉回到俱乐部后,她首先对搭档表达了歉意,对于睡梦中忘了形枕在对方肩膀上一事。青年失笑着表示没关系,然后问起她有没有梦到什么。
“我记不太清楚了。”程愫弋答道,“应该发生在晚上,因为梦里面有月亮,不过好像有点太亮了。我们似乎在合乐,自由滑。”
“听起来是个好梦。”江愉笑道,“至少对我来说很值得做。”
他们就这样随意地聊着天,仿佛昨日的一切哀愁与怨恨都不复存在,眼下只需要没有任何牵挂地从今天迈向明日。
然后,他们便被吴萍训了。比如江愉在短节目中落后于程愫弋的节奏。“没有自由滑的发挥,我或许还能夸你两句。你现在让我怎么夸得出口?”吴萍道,“江愉,你自己心里也有数吧?否则不像你啊。”
“我有数,吴教练。”
江愉有问必答,然后继续挨训。程愫弋抬起头看向他,青年便在吴萍看不见的地方对望向自己的少女轻轻眨了下眼。
他们的距离似乎更近了。虽然没有过去太久,但程愫弋已经开始怀念四大洲锦标赛上与江愉完成自由滑的感觉。而他就在这里,他们还会有很多机会。
“还有你!程愫弋。”
程愫弋原本盯着江愉的脸认真地发呆,这下立马匆忙收回眼神。青年的眼眸便半掩着笑意垂下。
吴萍没有发觉两人的小动作。“小程啊,我又要说了,你的脚踝啊脚踝。很金贵的!……”面对程愫弋时,她的语气变得温柔许多,苦口婆心地恳切道。吴萍再三嘱托程愫弋不能忘记检查,细节方面也容不得半分马虎。
但吴萍的本意并非单纯训导。她开始极力夸赞两人自由滑的表现,将各个细节抽丝剥茧地分析,尤其夸奖了程愫弋。少女原本专注地聆听着教练拆解节目,指出一些待纠正的小问题,骤然被夸羞赧得整个人愣住了。
少女感到不好意思,嗫嚅着想要回答点什么,最终在吴萍带着善意调笑意味的注视中抿了一下唇,在欲言又止中如坐针毡。她看向旁边的江愉,发现他也在温柔地微笑。
不过江愉的确开口了。“吴教练,分一点给我吧。程愫弋那里太多了。”但他的声音不可避免染上笑意。
吴萍也顺着江愉的话来。“这次不错,希望你能一点一点从底座进化成人。”她煞有介事,然后笑出声。
于是江愉露出无奈的神情。“我知道了,谢谢您的祝福。”
吴萍带笑。“我迟早要训你们一回,这就叫’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她相当开朗地如是说,“夸也肯定要夸,表现好为什么不能?我可不倡导压力教育。”
“而且,你们赢得了本次世锦赛的入场券。”吴萍的表情平复下来,正式宣告了这条消息。
位于三月份中下旬的世锦赛在意大利米兰举办。常静和林臻洋无疑将作为一号位参加本次比赛,而二号位也因为4cc的表现花落这对信任搭档手里。
世锦赛是花样滑冰领域除了冬奥会以外最高级别的国际赛事,是一年一度的盛会。本赛季相较于上个赛季来说,休整的俄罗斯一号位IB将会重返赛场,而上个赛季退赛的二号位KD也不容小觑。俄罗斯双人滑正在重拾上个世纪的荣光,试图重新统治这个项目。
吴萍并没有第一个赛季就让他们俩和众多劲敌硬碰硬的准备,应该说无论哪一方都不会想到这一层。“你们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她道,“这段时间,恐怕也不得不和常林多见见面,多取取经了。”
常静和林臻洋的所属单位也挂在星光俱乐部名下,毕竟他们如今的教练米哈伊尔?库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