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可里面藏着的却是波涛暗涌。
“陛下三思!”
李观棋将那页纸捏在了掌心,“大明女子可为官,可历史上却没有几个女子能够入仕,为何?”
边全义不知李观棋到底是为何意,只得道:“求陛下指点。”
“因为她们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女子可以入仕却要比男子多一项考试,而这项考试,考生是否通过完全由当时的考官说了算,连个记录都不曾留下,这合理吗?”
“可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边全义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规矩就一定是对的吗?”李观棋不肯退半步,咄咄逼人道。
他又道:“甄各庄里那么小的女孩子就要画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妆容,学着怎么讨好男人,而那些妇女因为只能依附于自己的丈夫,被困在那小小的村里,逃都逃不掉,她们有选择的权利吗?女子可以入仕,却没有人教她们读书写字,她们生下来没人告诉她们将来可以读书做官,只会灌输女子无才便是德,不如找个好人嫁了,这就是对的吗?”
边全义被说得哑口无言,“可世道本就如此,男主外,女主内,才可家和万事兴。”
“呵,”李观棋冷嗤一声,“世人觉得应当如此,是懦弱还是真理,你说得清楚吗!你的圣贤书就是这么读的嘛!”
边全义的汗顺着额头留到了他的眼睛里,可是他不敢擦,他也不敢说话。
“你现在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数落着涂禾的不是,她是怎么在那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地方活下来的,你知道吗?朕记得你出自书香世家,对吧?”
“是。”边全义的头更低了。
“扪心自问,太平盛世之下的诸多民间疾苦你知多少,又能尽多少力呢?”
“臣自当竭尽全力。”顿了顿,他已经知道了李观棋的态度,不能再硬着上了,恐怕小命要没,他诺诺道:“是臣小人之心,目光狭窄了。”
“这张纸你是如何得到的?”
“昨日有一箭射了进来,箭上绑着此物,臣拿去跟之前的金银册一对,发现确实是那上面的。”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