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终于结束了,两个人都已经筋疲力竭。
鬼花走下了药池,扶住了涂禾,对李观棋道:“陛下可以先离开了,您的汤药已经备好,出去后会有人端给您。”
“涂禾呢?”李观棋看着虚弱的涂禾很不放心。
“把她交给我便好。”
“好吧。”
这样的日子连着持续了七日,李观棋只有每日在泡药池的时候才能看到涂禾,其余的时间涂禾都在这巫师殿里。
每一日都比前一日更痛,涂禾开始还能忍,到了后面几天,她每天都痛到惨叫,最后筋疲力竭地昏过去。
这第七日是最关键的一日,没有时间限制,直到涂禾的身体能够流出红色的鲜血为止。
时间在慢慢流逝,七日的疼痛没有让她麻木,反而让她更加敏感,连骨头缝里都是痛的。
一个半时辰过去了,涂禾几近昏厥。
“涂禾,不能睡。”
很轻很轻地,用鼻子“嗯”了一声。
她浑身痛得都在颤抖,她已经没有力气叫了。
“涂禾。”
“涂禾。”
李观棋一遍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想要留住她一丝的意识。
“在、、、呢、、、”涂禾倚在李观棋的肩膀上,声音小到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
漫长的一个时辰后,终于流出了红色的血。
“出来了,出来了!”李观棋惊喜地对着池边的鬼花喊道。
鬼花激动地站了起来,“成功了!成功了!”
“涂禾,成功了,成功了。”他在涂禾耳边轻柔地说道。
涂禾痛到不知是清醒还是糊涂,她喃喃着唤了一声:“李观棋。”
她的声音有些哑,区别于她以往清凉的嗓音,沾上了这热雾,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撩拨。
李观棋扶在她后背的手不由一紧。
“记得你答应我的约定。”
“嗯。”涂禾轻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