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充满了整间屋子。
李观棋睁开了眼睛,映入他眼帘的就是涂禾的睡颜,他昨天晚上酒吃得有些多了,到现在才注意到,她是散着头发的。
她从上次毒发后,脸一直有些病态的白,给她添了一份破碎感,就像是晴天里一个随时会融化的雪娃娃一样。
她长长的头发乖巧地搭在她的身上,在光照下发着柔和的光,她每次散着头发的时候,他就会产生一种错觉,一种她是女人的错觉。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可他眼睛还是忍不住多停留了一下,大抵是因为她散着头发的时候,总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她吧。
他无奈地笑了笑,便起身了,这一觉睡得很安逸。
他的动静吵醒了涂禾,她还没有完全清醒,半阖着眼睑。
李观棋背对着涂禾在穿衣服,“你醒啦。”
涂禾低哑轻柔地“嗯”了一声。
李观棋正在穿衣服的手停了下来,他没敢回头,只道:“快起吧。”
馆驿使估算着时辰到了,便上来叫人。
他率先敲响了卢雪儿和李观棋下榻的房间,“陛下,娘娘,时辰到了,早膳已备好。”
他的声音传到了涂禾的屋里,原本还有些瞌睡的涂禾头皮跟着一跳,人瞬间清醒了。
李观棋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陛下?”
卢雪儿的声音适时响起:“知道了,陛下还在憩着,我叫他便好了。”
一个开门声响起,李华瑞的声音也跟着一起响起:“早上备了啥?”
“香粥、面片汤、馄饨、油饼、馅饼和一些开胃的小菜。”馆驿使认真答着,这里的每个人他都得敬着爱着。
“听着真不错,那本王先下去了。”李华瑞一有吃的心情就高涨。
书忠和书义也开了门。
书忠过来敲响了涂禾的门:“涂禾,你醒了吗?”
“醒了。”
“走啊,吃饭去。”
同时书义敲响了解初程的门,解初程的声音震耳欲聋:“不行!再让我睡一会儿!”
书义道:“不起可就没饭吃了。”
解初程一阵哀嚎,“头疼啊!!!好书义,记得给我带一口!”
涂禾直起了上半身,对着门口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收拾一下。”
书忠满脸疑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收拾的,“你有啥好收拾的?”
涂禾语塞。
卢雪儿开门走了出来。
书忠行礼,看只有她一人,便问道:“陛下呢?”
“陛下也在收拾。”
书忠:???
涂禾不知怎么的,听着卢雪儿的声音,心虚得不得了,总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羞耻感。
她不自然地咳了两声。
书忠迈出去的步子又停了下来,“你不舒服?”
“没有,只是清晨有些口干。”涂禾连忙应道。
书义看到卢雪儿一个人出来的时候,心里就大概懂了,他看着书忠还杵在涂禾的屋门前,便催促道:“走吧,咱们先下去,还要检查一下马匹。”
“来了。”
书忠总算走了。
李观棋趴在门边,走廊上恢复了安静,他用口型说道:“现在出去吧?”
他刚要开门,就听到一声很重的开门声,像是要把门推烂一样,有起床气的解初程黑着脸一脸不爽,他走到涂禾的门前,“哐哐”两下,“涂禾,你收拾好了吗?”
“还没,你先下去吧。”
“你怎么收拾这么久,你不会屋里藏了人吧?”
还真就藏了人!涂禾又被噎住了。
“瞎说什么!我不过是昨天酒吃得多了一些,你快走吧,我这就来。”
解初程越听越不对劲,涂禾的酒量千杯难说不醉,昨天那简直小意思好吗!
他推了推门,门锁死了。
“你是不是藏女人了?”
解初程这嗓门,回荡在驿馆的每一个角落,他再这么喊下去,非得把所有人都招过来才行。
“涂禾!”
门开了,涂禾黑着脸立在门前,“你真够吵的。”
解初程一脸什么都没做错的样子,“还不是你不开门?”
解初程还是扫了一眼屋里,涂禾踩了一下他的脚。
“啊!痛!”
解初程吃痛地单腿跳,委屈地说道:“你干嘛啊!”
涂禾带上了门,“烦你。”
她走在前面,解初程瘸着腿跟在后面,两个人走下楼梯,来到一楼大堂吃早饭。
解初程这才发现李观棋没有在,“陛下呢?”
卢雪儿泰然自若地道:“他昨天酒吃得多了些,早上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