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所以必须要有人再进阵趁机击杀妖魔,”雨轻音渴求的抬头,“我可以的,我能控制灵气不受环境影响。”
张离脑袋都要炸了,厉声阻止:“你为何一意孤行?你现在这伤势进入又能做什么?何况还有那时不时发作的毛病……我不想再看到人牺牲!”
雨轻音咬咬牙:“我可以控制,而且我认为她没死,虽然只是一种感觉,就算我的感觉错了,也需要有人牵制九垚,与你里应外合。”
张离认为自己迟早被他气出病来。
几大长老此时却无声看向元孚,似乎等他做决定。缓过了方才那一阵天旋地转,他叹口气:“那就一人里一人外,这个雨……小修士随我来,宗主一同。符焱小道友便由元休师兄疗伤,一刻钟后送他们出发。”
“一刻钟太长了,只需您指点一二我便出发。”雨轻音急不可耐。
“你给老头闭嘴,”元孚烦躁的啧声,“要给你压制伤势。”
不知为何,雨轻音见到这个脾气大的老头还挺亲切,被他臭骂一顿竟产生一种快意,他怀疑自己可能被九垚把脑子打坏了。
元孚说不气是假的,明明下山前千叮咛万嘱咐,那个傻丫头是什么好运气能同时碰到这俩?命火已熄?……他强制自己不要再往下想。
因情势紧迫,众人就地在行者台周围打坐疗伤,雨轻音喝了元孚给的一瓶温热饮剂,转瞬便失去意识。等回神时,只觉神清气爽,仿佛整个人的神魂都被洗涤过一般。
直到站起身时,左肩钝痛提醒他只是魂体被疗养了,身体上的伤依旧存在。他归心似箭,搜索四周寻找张离的影子,对方正在寒柳树下和另一位长老比比划划,似乎在研究破阵之法。
“小子,”元孚叫住他,“真的想好了?你这回入阵,九成有去无回。既灭不了九垚,也葬送自己。值得吗?”
“有人同样面临此种绝境,她义无反顾的挡在我们前面。正如贵宗主所言,不可辜负她的心意。若我就此苟且偷生,才是对她最大的辜负。我想,那边那个蠢货应也如是。”雨轻音知晓张离方才所言并不因贪生怕死,只是怕再失去同伴,他的心意亦无比赤诚。
闻言,元孚眼眶一热,心中五味杂陈。他活了快有三百年,弟子不过寥寥数几,亲传的就那么两个,眼下却要叫他同时亲手葬送么?
可他们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道,也理应决定自己的道。
元孚不再犹豫,从袖中掏出一叠符,送给雨轻音:“青玄的百丈锦上有为师亲书的传送符,空间连接的另一端都赠与你,用你的左手小指按在上面,传输意念,自会去到她身边。”
“那他?”雨轻音望向张离。
“他要去阵外主阵眼处,与你不一道。”
雨轻音点头,毫不犹豫,将小指按在符纸上,元孚瞟到其上的尾戒,出声:“算了,还是用食指吧。”
“这有何区别?”
“我突然记起来食指灵力感召更强。”元孚眼神瞟向他处,随便胡诌了个理由。
雨轻音不做他想,乖乖照做,意念闪动瞬间人已消失不见。
而另一方,元休拂尘挥洒,一张灵气织就的地图凭空出现,只见他选中一点,弹指之间,从中生出一张法阵,张离拜别众位长老,走进传送阵中。
待送走两位来客后,疗灵堂弟子再来报,说七名符师的百丈锦均被抽离本体,本人情况危急。三位长老急忙奔赴检查,行者台上,白雪晃晃悠悠飘落。
“若此次青玄还能回来,便将百丈锦的秘密告知她吧。”元孚声音有些微哽咽。
宗主沉吟片刻,对身侧的元浩长老道:“向九州各处游历的符师传令,即刻回宗,不得耽搁。”
元浩领命而去,宗主叹口气:“天命之劫将至,愿我符宗弟子均能平安渡过。”
天地崩坏,日月颠倒,张弦所处的空间七色异光闪烁,不断有落石从天而降,一人一魔在落石与浮台之间你追我赶。
张弦也不确定现在身处第几层,或许已无层数之说,她已对生路不抱希望。她们被从无间深处的力量一直拉着往下扯,九垚几次表露出闭战要逃的趋势,都被她硬生生缠住。直至如今,凶悍的魔主也不再逃,愤怒的想将她撕碎。
她已无力再战,只能不断躲避。百丈锦战意酣畅,她的身体也在不断吸纳吐化灵气,肢体完全凭本能行动。
“是我小瞧你了,没想到你韧性如此强,竟抱着死志与我缠斗。”九垚亦在喘息,越往下坠,压制力越强。但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只要夺到百丈锦,她还有机会从内破阵。
“只是你真可怜,你的同伴再没回来过,你救他们有何用?最后谁会记得你?”
妖魔的本性便是离间人心,激发人内心深处的阴暗,这是滋养魔气的补品。
张弦身体虽已麻木,但神智清醒得很,甚至格外兴奋,她大笑:“看来你也不行了,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