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不远不近地跟在洛维萨身后。
季清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感觉这样像个变态跟踪狂。
看着他从书里拿出一张纸，季清荷好奇地凑过去。
呦呵，这小子真厉害，第一名。
看到洛维萨脸上微微的笑容，一副强装无所谓的模样，季清荷兴奋地绕着洛维萨看。
没想到，洛维萨还会这么有孩子气的一面。
季清荷跟着少年版洛维萨，看着他和洛伊卡尔见面，去长老们的庭院受罚。
当长老训斥洛维萨时，季清荷就在一旁。
她皱着眉头，抬手堵住了耳朵，却发现无济于事，那些刺耳的话语还是会钻到耳朵里。
“你还远远称不上合格的继承者……”
“这个分数你就满意了？！”
季清荷听着攒了一肚子火，第一名都不够好？这长老要上天啊？！第一次见到考第一名都不高兴的家长。
季清荷又气又心疼，洛维萨作为第一名，本来应该被夸奖，而不是被批评。
“作为精灵族的继承者，你还有不足之处，最好能够面面俱到……”
“你还不足以支撑精灵族……”
……
季清荷皱着眉头，挡在洛维萨身前。
她想让长老好好看看洛维萨，正视他的努力与优秀。
而不是一味贬低。
季清荷看着洛维萨越来越低的头，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想要安慰他。
当手穿过洛维萨肩膀时，季清荷愣住了。
季清荷攥紧了拳头，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一切只能洛维萨自己经历。
这是他的心魔。
季清荷心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抿着嘴站到一旁一动不动。
当鞭子落下传来凌厉的破空声，季清荷忍不住偏头不去看。
鞭子抽下的声音清晰地响彻在她的耳畔，季清荷逼着自己不要逃，去看。
她看着洛维萨被批评，看着鞭子一道道抽在洛维萨的手心，看着洛维萨手心逐渐红肿起来。
她看着洛维萨眼眶红了又红，却不肯落下一滴泪；她看着洛维萨手被打的颤抖，脊背依旧笔直。
季清荷跟着洛维萨回到房间。
看到洛维萨把头埋在膝盖中，季清荷只能坐在他的身旁，不去看他，只是默默陪伴。
她想，他应该得到夸奖。
看到洛维萨重振旗鼓坐到桌前，重新开始写清单，季清荷精神一振。
清单上列着：召唤阵、幻术、治愈术……
季清荷百感交集，是不是就是因此机缘巧合洛维萨才了解到那个召唤阵呢？
季清荷想到幻术。
说到底，这里是幻境，而非现实，她还是有可以操作的空间。
她试着呼唤周围的魔法元素，虽然收到强烈的阻碍，但仍旧能感受元素的波动。
她心念一动，内心默念口诀。
季清荷默默观察着，看到窗帘被风微微吹动。季清荷眼睛一亮。
如果可以使用幻术……
那么，她能不能帮助洛维萨什么呢？
不……不对。
季清荷停下施法的手，也许洛维萨并不需要她的帮助。
这是洛维萨的心魔。
……
季清荷犹豫片刻，还是继续施法，不管洛维萨是否需要她的帮助，她总要先试试看她的幻术能否成功。
季清荷调动周身的魔法元素，发现与它们之间像隔着一层纱一样，怎么都接触不到。
季清荷拼尽全力，凝神调动，却只有一点点元素回应了她。
季清荷无奈地放下手。
有什么说不上来的东西形成了一道阻隔，她只能用这点微弱的魔法，通过幻术在窗台上变出一朵花来。
希望他能注意到。季清荷默默地想。
季清荷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洛维萨起身。
洛维萨驻足，盯着那朵花微微笑了起来。
季清荷心里不知道什么感受。
这是他的奖励。
做得不错，洛维萨。
随着洛维萨走出房间，季清荷眼前一花，场景突变。
……
“……与人类的贸易发展固然重要，但是不能操之过急，不能从药剂这么重要的方面开始。”洛维萨总结道。
“我的方案已经交给了父皇，明天的会议上就会开始讨论。”
季清荷看着洛维萨不慌不忙的发言，冷静地面对长老们的质问，最后强有力地反击他们，季清荷比洛维萨本人还要激动。
“对对，说得对，这叫关键领域。”
“没话说了吧，真以为精灵族是你们的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