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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荷懒得理他，正再一次翻开书时，旁边传来伊利斯微弱的声音，“那、那个……”

季清荷看过去。

伊利斯像一只红毛大狗，红发垂到脸侧，无意识地靠着墙往后缩了缩，垂着头，“之前……”

伊利斯低头盯着地上，大半张脸埋在膝盖后，支支吾吾，“我、我，之前态度……”

季清荷静静看着他，一双黑色的眼睛中有星河静静流淌。

这双眼不由让人感觉安心。

伊利斯对视着这样一双眼，不由态度认真起来，神色逐渐正经，慢慢抬起头，把脸露了出来。

“我说，”伊利斯直视季清荷，深吸口气，“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