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伤,原本好的差不多的腿又隐隐疼了起来。
喻郬躺了好几日,腿脚也没能好到能自己行走,无奈只能继续坐回轮椅上。
“那妖死的太便宜了,我去把他的妖灵揪出来。”
万俟俍站在窗边,看了眼行动不便的喻郬,作势要跃窗出去,再把那大王散了的妖灵找出来撕碎泄愤。
“别去了。”虽然喻郬十分痛恨那大王的种种恶行,但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再去鞭尸也没什么意义,“陪我去大统领宅邸吧。”
万俟俍蹙眉,“找他做什么?”
“谁说我是去找他的。”
大统领宅邸
与前几次来的有所不同,一进后院,喻郬就闻到了满园的梅像,清新的香味让人心情舒畅许多。
夫人自从山寨窝里回来后茶不思饭不想,高烧也总是反反复复,人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唇色全无。
也难怪,就连喻郬自觉承受能力强也在见到妖怪活吞人和煮的时候都受不住,更何况是这般娇滴滴的美人。
见到喻郬来,夫人的嘴角勉强挤出一抹微笑,“仙人来了,仙人的腿可是又伤着了?”
喻郬行至她床边,将她按回床上,又掖了掖被角,开口道:“别总是叫我仙人了,我叫喻郬,你可以叫我啊郬。”
“啊郬仙人。”
喻郬笑了笑,“那夫人叫什么呢?”
夫人好看的长睫颤了颤,“我……我叫言芸。”
“真好听,那我就叫你啊芸了。”
言芸只颔首,却没再开口。
察觉到她突然的情绪低落,喻郬看向窗外,“这腊月里的梅花就是开的好,我记得之前来的时候还没这几株,是最近移植过来的吧。”
言芸再次点头。
“对了,大统领已经将那些姑娘都平安送了回去。”
言芸看了看窗外的梅花,一朵梅花正对着窗子开的正好,她轻启薄唇,“我知道。”
喻郬看了看她,“说起来,啊芸是怎么和大统领相识的?愿意跟我说说吗?”
言芸再次闭上了嘴,她捏了捏被角,半晌后,才缓缓开口,“其实我原名叫孙言芸。
我并非有意隐瞒啊郬仙人,只是,我父亲被人诬陷判了斩首,我兄长流放关外,我与娘亲被贬为奴,剥了姓氏。
娘亲本就体弱多病,主人家对她又十分苛责,所以我自愿做了主人家的第十七房小妾,可娘亲还是因病故去了,坏事再次发生,关外传来我兄长病逝的消息,但与兄长相熟的人偷偷告诉我,他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我本该同他们一起去的,可主人家突然暴毙而亡,他临死前说要让他的小妾们全都给他陪葬。
我是不想活了,可我不想为他死。
所以我逃了出来,出来后,我见到了满天的星空,天地那么辽阔,为什么就不能容忍下一个我。
我们一家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我们要遭遇这样的厄运!
我不想死了,我想给父亲娘亲兄长报仇!”
她的眼泪汹涌的夺眶而出,泪花大滴大滴的滴落在被衾上,晕染开被衾上的一朵朵浅色梅花。
喻郬没想到她竟还有这样一段过去,听她哽咽地陈述自己的过去所遭受的不公,喻郬只觉得胸中压抑,久久不能呼吸。
她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认真道:“你放心,善恶终有报,天若不报,这仇我帮你报!”
言芸吸了吸鼻子,不止的泪意有所好转,她继续说道:“就在我躲避主人家的追踪时,他出现了,原来是我跑过了妖族界线,他以为是有人入侵,是来杀我的。
我以为我这一生就此结束,但他却将我掳来这,将我囚困在此处。”
喻郬听出这个他就是大统领,不由问:“那你恨他吗?”
言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我爬上主人家的床,做第十七房小妾的那段日子,是我此生最屈辱的时日,我永远也忘不了他们对我的羞辱。”
她抬起头,眼眶红的要滴出血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喻郬抿了抿唇,“那你还是想离开这里吗?如果你想离开,我会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话音刚落,门忽然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亮。
见到大统领,言芸的身体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眼泪凝滞在眼眶中,“你别过来。”
大统领想要往前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手抬到一半又止住了。
“夫人……”
言芸看了看喻郬,喻郬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没事的。”
大统领疑惑的看向喻郬,“喻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面对他的质问,喻郬面色不改,当着他的面,给了言芸一张保险卡,“下次你想见我,可以用这个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