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现在白玄棋到场要人,反倒激出他的胜负欲。
“逾距?还有更逾距的。”他拔高声音,“都不准动,谁敢走,我打断他的腿!”
说完,他又歪着脑袋翘着脚,挨个辨认白玄棋身后的人。
这些世家的跟屁虫他都见过,区区一个面具,在他眼里啥都不是。
岳亭渊眼神晃了晃。
不错,好歹还有个没见过的。
黑披风,戴兜帽,手扶着腰上的剑柄,指节白皙漂亮,看得出是个姑娘。
他不认识,加上她衣服破破烂烂的,说明大概率是个散修。
一个散修,又不是白玄棋的人,跟在白玄棋后头干什么?跟风?
岳亭渊努努嘴,点名:“那个戴兜帽的,过来。”
听见岳亭渊点名,明宵愣了。
岳亭渊又说:“说的就是你,我让你过来,你发什么愣啊?”
明宵:“……”
她这是造的什么孽……
见那个兜帽姑娘一动不动,岳亭渊逐渐不耐。
白玄棋给她钱了?为何不愿意走!
“什么时候聋子也能来院试了。”
岳亭渊骂骂咧咧走了上去。
兜帽姑娘不愿意走,他就抓她走。
僵持的这片刻,白玄棋看上去也很是焦灼。
他的瞳孔轻轻颤动,负在身后的手以微不可见的频率抽搐。只是这些动静太过微小,根本没人注意到。
岳亭渊径直走过白玄棋身侧,伸手去拉他身后的明宵。
就在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大地撼动,震颤着崩开数道裂缝。
下一秒,地面冲出数道水流!
在修士们的尖叫中,柱状水流疾冲而上。
这些水柱足有一米余宽,密集的水流掩盖了众人的身形,就连远目灵珠被水流冲开数米。
岳亭渊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就听见明宵喊道:“小心背后!”
他回头,就见白玄棋伸手向他抓来!
岳亭渊翻身一滚躲过攻击,抬头骂骂咧咧:“白玄棋你个老阴比!”
旋即发现不对。
怎么白玄棋的脸怪怪的?
等等。
这个白玄棋他……他的五官竟然在移位!
“白玄棋”两眼之间的间距迅速拉宽,又以更快的速度收窄,鼻尖上上下下晃个不停,就像快要挂不住了似的。
岳亭渊:“我草!什么怪东西!!!”
他的身体反应比脑子更快,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手里的雷珠已经扔了出去。
“白玄棋”眸中划过红光,冷哼一声,扯来身旁的明宵当肉盾!
明宵早就拿了短剑在手,反手一挥,剑光划过,逼得“白玄棋”松开手。
咻——
雷珠恰好飞过明宵耳畔。
她闪身避过,背后就“轰”地传来雷珠炸开的声音。
明宵“嘶”了声,后怕中,额顶已经冒出丝丝冷汗。
好险,差点被雷珠炸个正着。
她暗暗瞪了眼岳亭渊。
这个蠢货,雷珠这么危险的东西,也不看准机会再扔!
岳亭渊不知道自己被人在心里骂了,只看见明宵跟“白玄棋”短暂接触又放开。
“白玄棋”扭头,又就近寻了猎物,伸手向明宵抓去。
“闪开!!”
听见岳亭渊的声音,明宵却已经没时间再躲。
电光火石间,她心头发紧,头脑却越发清明,余光一瞥。
身后的水柱里冒出“滋啦啦”的雷光。
明宵咬牙使出吃奶的力气,横肘用力一撞——把“白玄棋”撞进了水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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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银镜远远捕捉着修士们的动向。
情况瞬息突变,银镜中传出白玄棋的惨叫!
画面中传来白玄棋惨痛的尖叫:“呃啊——”
白斩江目眦欲裂:“吾儿!!!”
他忍了半宿,此时提着剑就要往外冲:“老子现在就过去杀了岳亭渊和那个臭婊-子!”
身后却传来一声:“师叔慢着。”
白斩江猛地回头:“怎么,季掌院今日决定护下岳家的人了?还是说,揽溪峡让你忆起往事,终于要同与我结清明宵那笔旧账了?!”
却只听季折风不恼,淡声道:“你且看清楚这人是谁。”
这是何意?
白斩江这才稍加冷静,看见除了季折风,其他长老和弟子们都站起身,不眨眼地盯着银镜,均有惊色。
只见银镜映照的夜幕中,爆裂着亮出陡然银光。
被雷珠炸过的水柱蓄起雷势,电光混入其中,滋啦啦烧了起来。
雷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