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喂狼?”
“你别喂狼呀,那好歹是你我的骨肉。”友乾说,“你这样,下个月,我先把舜华弄到宝珠洞去,等你生了孩子,正好给她抚养。”
清婉问:“舜华去宝珠洞干嘛?也去修道?”
“她修什么道!”友乾长叹了一声,说道,“可别说了,我俩也真是不走运!”
“怎么了?”
“在南茶棚打胎的事,让松老三全给瞧见了。”
“什么?”清婉瞬间脸红的发紫,埋怨道,“你不是说,他,成天介酒醉如泥么?”
“哎呀,他就是块‘泥块’,也不是,还是要出门撒尿的么!他是在马棚外的窗户前撒尿…看见了你我……”
“你说,你这人办事,谁还能相信?孩子不但没打下来,还让他人看了个满眼……”
“说的是么!”友乾又道,“这松老三,还赖上了我,非让我为他典个媳妇,说是要传宗接代。”
“这种人,还要接代?”清婉这才反应过来,“噢,你是要把舜华典给松老三?”
“是啊,要不咋办?”
“你这不是祸害人家舜华么?”
“也不算是祸害!”友乾说,“这苟乐本的双腿一断,我看,他以后也是个废人。他那仨小子,跟‘饿皮’虱子似的,以后,光靠舜华一个人,怎么养活?”
“你那意思是,让松老三和他一起养活?”
“松老三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怎能替苟乐本养活孩子。”
“那,你的意思是?”
“我不是把你姑卖香胰子的营生,指派给了舜华了么,你想,卖香胰子多赚钱,不几年,我保准她富得流油!”
“卖香胰子与典给松老三生孩子,有关系么?”
“有啊,做买卖,你得有资金,你想,苟乐本家穷的,别说拿出150贯钱了,就是150文,他也拿不出来呀!”友乾越说越兴奋,“这样,把舜华典给松老三,让松老三给他出这笔钱……”
清婉却说:“我估计,舜华那么要强的人,不会去给松老三做‘典妻’的!”
友乾一抹流在嘴边的酒,说道,“记得有一位名家曾经说过,‘如果利益达到了五成,人就会铤而走险;如果利益翻倍,人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如果利益达到了三倍,再惜命的人都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杀头的危险。’你看,杰克逊给舜华的香胰子是每块200文,她可以去卖600文,是不正好三倍?要是我,别说生一个孩子了,就生十个,我也去!”
“谁能像你这样不要脸?”清婉莞尔一笑,“那就别在这坐着了,赶快去做你的‘红娘’……哦~,不对,像你的营生,应该叫‘龟公’……”说罢,便站起身来想离开。
友乾却说:“清婉,你那里有钱吗?”
清婉回头问:“干嘛?”
友乾道:“我不是要去做‘龟公’么,是不先得把‘典金’给人家付上!”
清婉惊愕道:“这绕来绕去的,是你出钱呀!”
友乾讪讪道:“这不是让松老三这狗东西,给赖上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