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
“时间…先定三年半?”
“行啊!”
友乾高兴地站起身来,“那你把钞票…给我吧!”
松老三问:“什么钞票?”
“典妻的钞票,什么钞票!”
“我哪有钞票?印钞局又不归我管!”
“你没钱,典什么妻呀?”
“你不是有钱么?”
“我有钱,是我的!凭什么,我出钱,给你来典妻,让你享受?”
松老三手指着马棚,大声地说:“你不是享受过了么?也该我享受了!再说了,当初,你不是答应我了?”
“我答应,是做你的‘说合人’,我答应给你出钱了么?”
“你不出钱,我找你干嘛?我找谁,还做不了一个‘说合人’。”
“你知道,现在典妻是犯法的么?”
“犯法,你还给我典?”
“不是你让我给你典的么?!”
“我没让你给我典,我是让你给我娶!”
“典,你都拿不出钱来,又何谈是娶?”
“你不是有钱么!”
“我有钱,是我的,凭什么给你娶妻?我又不是你爹!”
“只要你为我娶上了媳妇,你就是我爹!”
“你愿意给我做儿子,我还不稀罕当你爹呢!”
老三看了一眼友乾说:“那,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虽说松老三说的轻巧,但这分明就是要挟。
此时,甄友乾这才深深感受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老祖宗的这话,说的真是太对了!
友乾也只能忍气吞声地商议道:“你多少出点儿么,是不,多少是个心意!”
“我没心意…不是,我没钱……”见友乾不相信地看着他,松老三又道,“我是真的没有钱!”
“那,你的钱都哪去了?”
“我又不做生意,哪来的钱?”
“这茶铺,不是生意?”友乾说,“我记得,我大舅哥的祖上,为了上山采药方便,有个歇脚存放车马的地方,才设了这个茶棚,交由你来管理,人家可是蹦子儿没收你的……”
“你也不想想,买茶叶,不花钱?我吃喝,不花钱?再说,我还有个老娘,难道不用养?”
“你不是孤儿么,哪来的娘养?”
“养母,不是娘?!”
“是,是……就这,你倒是富余,还生母养母的……”友乾怀疑问,“你养母住哪儿?”
老三说:“在宝珠洞。”
“那里住的不是个女老道么,你亲娘不是个尼姑吗?”
“咱不是在说养母么!”
“呵,看来你也是场面之人,涉猎的人还挺广……”
老三知道友乾在臭赃他,便说:“养母原来也是僧人,她是我生母的弟子,母亲过世后,她收养了我,住在了山顶上的宝珠洞,因嫌剃发麻烦,便蓄发做起了坤道……”
看来连半文钱也挤不出来了,友乾长叹了一口气,沮丧地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离开了这个充满秽气的不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