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罪言-其四》赵汝绩.诗
天灾偶参会,人意莫致诘。
淮楚困烽尘,荆蜀毙锋镝。
湘潭烦调戌,洪赣事供亿。
昔闻憔内地,可以称乐国。
于湉讲:“我哥写了一份奏疏,连同救治药方及预防措施,一并呈送给皇上。”
揭傒斯问:“这预防之道,就是你刚才说的戴口罩?”
“这只是第一步。”
“可是,哪有那么多口罩可戴?若是再浸泡草药,百姓哪里会弄?”
“朝廷下令腹里的各级医官,分别培训自己州府的女子,加班加点地缝制。”
“这医药口罩成本很贵吧?”
“不贵,也就2文半钱。不过,疫区都是免费发放的。”
“噢,那还行。”
“后来,鼠疫高发区转移到岭北行省,波及到西域诸国。在和林[岭北省会]紧急召开的 ‘万国鼠疫研究会’上,决定推广使用口罩进行防护。
你想,西方人怎会相信‘口罩’这种小玩意儿能防鼠疫,便拒绝使用。意思就是,白送也不会戴!
我哥就苦口婆心地给他们讲:《黄帝内经》里提到,抗御‘疫疬’入侵的同时很重要的是‘避其毒气’,正所谓‘正气存内,邪不可干’。
中医认为:‘肺朝百脉,司呼吸’,‘肺开窍于鼻’,鼻是人体重要门户。‘温邪上受,首先犯肺’,温热传染病最先侵犯呼吸系统。
各国医官认为:没病的人,先用一块莫名其妙的白布遮住口鼻,表明其即将生病,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我哥告诉他们:在我国的远古时期,每当遇上疫情,都是先进行‘防治’。《内经》里就记录了一套完整的疫情防治理念,提出人们应该在发病之前加强预防,或者在发病早期及早治疗,治疗后防止复发等措施。
所以,尔等回去说,没病戴口罩,亦可延年益寿。一听延年益寿,各国医官便欣然接受了这种‘延年口罩’。最起码,为戴口罩给出了一个不错的理由。”
“你哥这不是自我标榜么?”揭傒斯笑道,“他不是把自家的姓氏嵌入其中,就是把自己的名字广而告之。”
于湉说:“当然,用我哥的名字命名口罩,可不是为了彪炳史册,主要是为了让西方人便于接受口罩这种新生事物。”
“你说,这鼠疫都传到了四大汗国,而我们江南为何一无所知呢?”
“这是‘四封政策’起到的作用。”
“什么四封政策?”
“就是封城、封路、封海、封消息。”
揭傒斯问:“封城、封路、封海,我倒是能够理解,这封锁消息,是何等意图?”
“当辽阳疫情一爆发,朝廷就实行了封城政策。”于湉说,“自从至元二十四年[1287年],朝廷在东北设置辽阳都护府,很多腹里人就背井离乡去了辽阳搞建设。这次鼠疫又发生在年底,很多辽阳的山东人、直隶人都要回家过年,形势非常严峻。有些山东人得到辽阳封城的消息,便自己租船漂洋过海去辽阳接自家的亲人,以至于疫情传染到山东。于是,朝廷再一次下令,把消息封锁在腹里[中书省直辖区]、岭北和辽阳三省。
当然,封锁消息的主要目的是,怕像大姐夫您这样的江南人,借机发难,搞乱国家。”
揭傒斯不悦道:“你为何要如此贬低我们南人?我们为何要搞乱国家?”
于湉笑了笑,“你当然没有,但是,你敢说,你们这些南宋遗老当中就没有异心之人?”
“提防我们南人,又是你哥的主意?” 揭傒斯追问了一句。
“哪里,这是你的学生柳孟儒大人的主意。”
“他人在四川,怎会给你哥出主意?再说了,他恐怕和我一样,不知道辽阳发生了疫情吧?!”
于湉说:“柳大人临行前,去我家特意叮嘱我哥说,若是有疫情爆发,先行执行‘四封政策’。而且是越快越好,越严越好,封锁的范围越小越好。”
揭傒斯长叹了一声,“是啊,与其在家等死,还不如出门一搏……孟儒的顾虑,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朝廷应该提防各地借机叛乱……”
【二】《睡虎地秦墓竹简》刑事勘查笔录
某里典甲诣里人士伍丙,
告曰:“疑疠。来诣。”
讯丙,辞曰:“以三岁时病疕,
眉突,不可知,其可病,无它坐。”
令医丁诊之。
于湉又说:“这第三项措施就是---舍空邸第,强制隔离传染源。
辽阳的房屋本就低矮,街道卫生环境又差。一到冬天,家家户户都爱紧闭窗门,这无疑给具有强传染力的瘟疫,提供了培育、发展的温室。
所以,我哥建议:各地方应抓紧采取隔离观察之措施,建立‘广惠司’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