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座前受了戒,便是佛门子弟了,和我们僧徒如同一体。柳郧参劾番僧也就同参劾陛下一般,倘若置之不问,任他逍遥法外,以后无论何人都可以效尤。陛下不崇奉佛教,倒也罢了,如果真心崇奉佛教,柳郧这等猖狂,万万不能不惩戒啊!”
听了这一番话,皇帝还是沉吟,但看脸色好像是起了作用。
帝师又进一步说:“陛下与皇后刚才受了戒,柳郧就来参奏番僧,明明是不赞成皇上和皇后的举动,所以才上这奏章。由此看来,他不但是轻视僧徒,实在是和陛下对抗,如果不加罪责,将来陛下连一事也不能行了。”
皇帝听到这里,不觉地被激怒了,“帝师言之有理!柳郧不先不后地在朕与皇后受戒的时候前来胡言乱语,必是有意反对。若非帝师言及,朕几乎被他瞒过去了,这如何能容得?朕这就带他脱离上都,去往大都,贬他出京……”
帝师怕皇帝糊弄他,便问:“为何要去大都处置?”
“在此处置,你就不怕引起民愤么?”见帝师被怼得低下了头,皇帝又道,“帝师也该腾出时间,约束一下你那帮僧徒了。”
帝师见目的已经达到,遂即谢恩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