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有多不济,才需要这么多……玩具来增添乐趣。”
除却连翘,在场其他三人神色各异看向方多病。
阿狸眼珠子滴流滴流,方才套话那么久,连忙附和道,“又或者玄玉郎君只对你一人不举。”
方多病一口气呛住,秦巍面红耳赤讶然看向阿狸,连那刀客都多了几分审视和怀疑。李莲花很是头疼的叹一口气,她一鸣惊人的本事向来很可以。
连翘眼中藏不住的杀意一闪而过,一枚细小的银色钉子从她指尖飞射,李莲花剑柄倒手,在银钉距离阿狸眉眼三寸之处惊险捏住。
秦巍收紧手中的线,李莲花剑刃下压,连翘脖颈上见了血。
阿狸学乖了些,在李莲花开口叮嘱之前退远一点,继续口无遮拦,“不然你为何常年给他用药。”那种药吃多了,就算没病也能把人废了。
阿狸说完,见连翘笑起来,痴傻疯癫宛如陷入魔障。
李莲花和秦巍对视一眼,秦巍点了点头,阿狸的话还是起作用了。
众人只觉脚下微微陷落,酒肆还是那个酒肆,几人却重新聚在二楼口,连翘却不见了。
方才还是白日光景转眼入夜,灯火如豆的走廊尽头房间里,传来阵阵咳嗽,一声接一声,像是要将整颗肺都咳出来。
“玄玉郎君当年受了百里老前辈一掌,伤及心脉难以痊愈。”李莲花瞧着那间房门,微微叹息。
不多时,房门打开,有一美貌女子急匆匆出来,虽说模样与现在相差不大,却带着一脸未退的少女天真,是二十出头的连翘。
她像是看不见几人一样,朝楼下喊道,“阿日娜,我得趁夜色去找百虫草,你照顾仔细些。”
“知道了,阿姊。”楼下应和声传来,连翘才匆忙拿了披风下楼,开门走进北域恶劣的风沙中。
书卷上说,两人逃到北域后身心俱疲,齐少旸最终答应和连翘好好过日子,连翘信以为真自欺欺人了七年,没有再兴风作浪,安心在这穷山恶水当垆卖酒。
阿狸隐约觉得这个夜晚过去,真相就会残酷揭开,不知为何,她忽然有点不敢看。
阿日娜是个开朗活泼的小姑娘,她忙完了楼下的生意早早关了门,端一碗药粥上楼,路过方多病身边不小心踉跄一下,方多病下意识伸手去扶,却只捞了个空。这些都是幻境而已,是连翘心中执念所现。
阿狸却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那少女的表情与方才和连翘挥手告别的样子完全不同,满目含着心事,愁眉不展。
她忍不住跟在她身后,跟着她来到门口,看她将药粥放到床头,坐在床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床上的男人。
方多病本不知那长刀美人的身份,此时看清楚齐少旸的脸,他蓦地转头,目光在刀客和齐少旸脸上来来回回,震惊之余十分肯定,此人绝对是齐少旸亲生的。
先前的疑问自动解开,这玄玉郎君的确有颠倒众生的颜色,即使久病虚弱,即使闭着眼,也丝毫不影响他这张过分优秀的脸。
少女小心翼翼抬手,挣扎犹豫许久,终于伸出食指,在齐少旸的眉眼上隔空描摹。
李莲花握住阿狸的手,听她喃喃道,“所以不是齐少旸诱拐了阿日娜,阿日娜早已对他生了情。”
阿狸刚说完,见原本还在昏睡的齐少旸睁开眼。他虽然身受重伤,但毕竟功夫底子还在,阿日娜进门后动静也不小,他没道理听不见。
这突然地睁眼让阿日娜措手不及,刚要缩回手,却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方多病侧目,见那刀客脸色难看至极,恐怕随时都能“呸”出一章长篇大论。
“阿姊出门采药,让我……让我照顾……”情窦初开的少女娇羞惹人怜爱,不知是不是北域女子长得快,十三四岁的年纪依然长开大片新鲜颜色,明艳动人。
阿狸心底燃气一股无名火,如若可以,她很想亲手杀了齐少旸一次。李莲花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情绪,却也不能说些什么宽慰她的话。
齐少旸虽然病恹恹,却还有力气隔空关门。几人站在门外四脸尴尬,虽说窥探隐私不太道德,但是隔着门听好像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连翘回来时不见阿日娜,只有二楼的靡靡之音,毕生难忘。
她甚至没有急着推门进去,而是在外面听到结尾。
齐少旸从未对她说过这般温柔的情话,从未怜惜似这般,他对她的欲总是带着丝丝点点的恨意,横冲直撞,凶猛且残暴。
她曾以为他本就是如此的。
可如今有了对比。
他哄她,温柔的要命。
他爱她,给与她所有。
再也不能欺骗自己,齐少旸从来没有爱过她。
她轻轻推门,意外平静,甚至还能带着笑容欣赏两人的恐惧和慌乱。
阿日娜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齐少旸一言不发,苦笑着闭上眼。
连翘点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