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也不能保证百分百安全。”
阿狸老实点头,“实在不行我可以逃跑嘛,你亲自教的还不放心啊。”
李莲花摇头,她不明白,就算是他时刻看着都不可能放心的,过分的担心源自于过分的在意。
“还有,出门前穿好衣服,让帕夏和泽依给你梳洗好,注意保暖,不许光脚。”
他又想到昨夜那一幕,就算背上小心眼的名声他也得说。
“知道了。”
“你若实在无聊……可以找白家和郭家的小子一起玩,其他人要读书练功,翘课太多不好。”他说的很正经,但阿狸却笑眯眯地看着他。
“怎么了?”李莲花大口喝汤。
“你吃小孩儿的醋啊。”阿狸很得意。
李莲花放下汤碗,在阿狸揶揄的目光中大方承认,“嗯。”
这回答让阿狸目瞪口呆。
李莲花继续道,“十二岁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这就是爱情,任你叱咤风云身居何位,统统一视同仁,让人变得宽宏又狭隘,勇敢又怯懦。
阿狸弯一弯笑眼,“又不是每个小男孩都能在十七岁天下第一,成为万千深闺女子的梦中人。”
“阿狸,我……”李莲花有些分不清她这话的情绪。
却见那双湛蓝若宝石的眼眸深沉下来,目光沉淀成深夜无风的海,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诚挚开口,“我只喜欢你。”
猝不及防的表白让李莲花丛脖子红透到耳朵尖,他不该感到意外,毕竟阿狸向来不按照常理出牌。
雪下了一整天,李莲花和阿狸在帐中待了一整天。
傍晚,傅衡阳比预想的时间来得早。
李莲花刚刚睡醒,披着外衣来到帐外,不想吵到阿狸。
大白天的这俩人睡的挺香啊!傅衡阳十分极其非常无语地看着正在打哈欠的李莲花,他一句话匆忙定了攻城时间,傅衡阳清点人数重新编制规划作战方案几乎忙断了腿。
“你……睡了一天?”
李莲花理所当然,“不然呢?这个天气除了睡觉还能干嘛?”
若是十年前有人跟李相夷说,他十年后会变成这副德行,怕是当场就被挫骨扬灰。
罢了罢了,傅衡阳平心静气,谁让他技不如人还有求于人呢。李莲花有睡觉的资本……
“风雪看上去一时半会是不会停了,山中雪大更难走,刚才白院主他们商议,戌时就动身。”
“不必。”李莲花摇头。
“你的轻功自是可以不必考虑天气,但是其他人……”
李莲花打断他,“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什、什么?”傅衡阳不敢置信。
“大雪封山,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行迹,打草惊蛇,我一个人倒是方便许多。”
他说的有道理,傅衡阳无法反驳,“再怎么说,也要有个人相互照应传递消息。”
“等我杀了程铎和那个面具男人的真身,就用信烟为号,你们攻城。”
不是里应外合掌控全局,而是单枪匹马的……刺杀?
傅衡阳看着李莲花一派从容的模样,语气肯定道,“你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李莲花不置可否,“刺杀这种事自古以来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信不过我们。”
李莲花呵一口白雾,“我至今仍然相信四顾门内无小人,我若真信不过你们,压根不会来。”
傅衡阳点了点头,“明白了。”其实不管是李相夷还是李莲花,不管他认真还是看上去漫不经心,在关系全局的大事上,他永远深思熟虑永远可靠。只是如今的他摒弃锐利,更加闲适从容。
傅衡阳并未讲李莲花的计划告知其他人,他打算这件事只有李莲花和自己知道。李莲花决定亥时三刻出发,而给其他人的安排中都以为在丑时。当然,等李莲花出发后他再将真正的计划告知。
阿狸醒来的时候,李莲花正在隔断外擦剑。她就这么保持着侧躺的姿势,欣赏他挺拔的背影,用目光反复描摹他的身姿轮廓。
奇了怪了,他的脸那么好看,可他的背影比他的脸格外让她心动。
李莲花擦好剑,倒一杯水起身想叫阿狸起床,冷不防见到阿狸一双大眼睛扑闪,愣了愣,“醒了怎么不起来?”
阿狸磨磨蹭蹭起身,李莲花自然地坐到床头喂她喝水。
“饿么?”睡到现在,她都没有吃完饭。
阿狸摇头,睡了一天根本没消食,而且她心里记挂李莲花马上要走,吃不下东西。
“阿狸,陪我出去走走吧。”李莲花忽然道。
阿狸闻言却不似往日那般积极听话,她沉默地低下头,捏住衣角搓手指,外面风虽然小了些,但是仍在下雪,李莲花没事不会让她出去挨冻的。
看着李莲花一身利落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