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么晚是有点想吃东西了。
只是——阿婆看起来不太富裕,便一人拿了一个面饼。
一入嘴只感觉手中的饼又干又硬,两人默不作声地吃完手中的便不再动。
阿婆只当是他们吃不惯,自顾地吃了两三个,看到碗里还剩下几个,也不说话,端着碗放回厨房。
而后她拿起蜡烛,领着两人到一间空房。
“家里房间是有,但是棉被不多。”
楚云潇看着屋里空荡荡的一架木床,心想,确实不多,除了床啥也没有。
老妇人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根蜡烛点上,自己则拿着手中的那一根往外走去:
“另一间房就在隔壁,没有锁,你们自己去。”
走到门口,她顿住脚步,外面风吹来,蜡烛的火焰明明灭灭,照得一点都不真切。
她转头叮嘱:“晚上别出大门,明早天亮之后,你们必须走。”
说完之后便不等他们应答,头也不回地出去。
不一会儿,另一个房间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转瞬又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一兽,楚云潇关上房门,小心翼翼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随后给屋里设了个结界。
她转过身,一脸凝重。
秦修率先开口:“有情况?”
楚云潇点点头:“这村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气息。”
她皱了皱眉,说不上来的奇怪,就是让人很不舒服。
白旬跳到桌上,前爪一通比划,嘴里“嗷呜嗷呜”地说了一大堆。
这个村子好臭!特别臭!快憋死它了!比动物的尸体还臭!
它做了个呕吐的动作,然后往桌上一摊。
这个动作秦修没看懂,疑惑地看了看楚云潇。
楚云潇:“白旬的意思是,到了这户人家臭味才没那么重,让它可以呼吸了。”
白旬立刻用力地点点脑袋。
楚云潇摸了摸它的头,回想起刚才的情形:“确实那奇怪的气息到这里减弱了许多。”
而且刚才对面那人看到阿婆反悔,明明很生气,但是也没怎么吵起来,也挺奇怪。
不过若是对方很是尊老爱幼也说得过去。
但是事实真的这么简单么?
或许可以想办法多留一阵,查一查这个村庄到底有什么玄机。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门外便想起蹒跚的脚步声。
房门扣响,妇人干哑的嗓子在黑暗中显得有点不耐烦:
“起来,你们该走了。”
敲完楚云潇的房门又去敲秦修,直到两人回应才罢休。
楚云潇一夜未睡,从打坐中起身,捞起一旁还在打瞌睡的白旬往外走去。
旁边的秦修与她一同开门。
老妇依旧拿着一只蜡烛,红色烛泪蔓延在蜡烛表面。
秦修看了看天色,脑袋有点懵:“天色才亮啊。”
老妇看也不看两人,转身在前面走:“昨天就说过了,天一亮必须走。”
对方的语气不容置喙。
楚云潇眼见大门就在眼前,也没办法说服对方让他们留下,便也不强求,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
“阿婆,我们打扰一晚也挺过意不去,这是我们的小小心意,阿婆收下吧。”
然而对方完全不理会,直直走到门边,打开大门。
“走……”
沙哑的声音还未说完,她便僵住了。
外面赫然如众星拱月般站着几个高大的身影,楚云潇粗略一看,除了最前面那个稍稍年长,其他人都在四十多岁的样子。
其中一个就是昨晚请他们去住宿的那人。
看到大门打开,他们齐齐露出一丝笑容。
最前面的那人眼神越过阿婆,落到身后的两人身上:“刘大娘这么早就把客人赶走,可不符合我们袁家村的待客之道哇。”
楚云潇发现阿婆的脸上不知为何有些震惊,她喃喃道:“村长?天不是已经亮了?”
说完她忙不丁地看了看天边,明明有一丝露白!
阿婆浑浊的眼里满是不安,手死死抓着门框。
被叫“村长”的男子笑道:“刘大娘,天刚亮你就叫人走,不合适吧?”
后面几个青年连忙附和:“对,这哪像话啊!”
“就是啊刘大娘,你家穷了点,那也不能把客人往外赶呐!”
“没错,是这个理!”
村长听到后面的声音,又呵呵一笑:“哎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某是这里的村长,姓袁。两位客人,不如到我家去,好让我们尽了地主之谊呀!”
他一说完,后面的人又开始附和:
“是呀是呀,让我们好好招待,不然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