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在她十四岁那年遭了难,生命垂危,母妃自玲珑宝阁盗来不死心为她续命。
她亲眼看见母亲惨死,父皇…父皇呢?玉央头痛欲裂,紧皱着眉头,无论怎么都想不起来最为关键的记忆。
究竟是谁造就了那般局面?母妃为何服毒,她的父皇又去了哪里?
微生玉挑眉:“燕国?据我所知,大陆上仅有诸强列国秦周韩魏四国,此地属于秦国疆土,此前并未听说过燕国。”沉思了一瞬,他又道:“或者你说的是千年前的大燕?那史书记载毁于烈火中的大燕吗?”
玉央神色一滞,低声重复:“毁于烈火中的…千年前的大燕?!”似是不敢相信,她再三向他确认:“千年前的大燕,不知国君是谁?”
微生玉瞥了眼她紧紧交握在一起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已经深深扣进去刺破原本娇嫩的肌肤,浅浅的血痕显现。她太过紧张,固执的等着一个答案。
他伸出手微微使力分开她自残的双手,而后紧握住她的肩膀,试图平复她的紧张:“虽然不知道你执着于何事,但是人活当下,总要往前看的,冷静点”他劝慰。
见玉央依旧固执的盯着他,不由微微摇头,思索着回答:“千年的的事情早已无法考究,而大燕王朝在书籍上,也不过留下只言片语的记载。燕历六十三年,国君燕储继位,字华,在位三十年功绩已不可考究,卒于燕历一百二十八年皇宫大火,据传大火足足燃烧十日方休。”纵观历史,一个国家因为一场大火而消弭还没有留下过多史料的寥寥无几。
短短几十字,却道尽了一个王朝的兴衰。
听罢,玉央缓缓的闭上眼,缓解下自己混乱的思绪。
燕国,原来她的国家早就在千年前灭亡了,她是燕国皇室理应同葬,却阴差阳错的出现在千年后,一个陌生的时代,陌生的国家。
神思混沌间,她突然想起最后的记忆中母妃提到过的不死心,难道这才是她死而复生的原因吗?
她不敢想,倘若不死心真的存在,那她现在是借助它的力量活着,才能行走与世间,那她又算是什么?一个支撑不死之心的容器躯壳吗?究竟活着的是她自己,还是那颗心,只是有了她的思想…
人说庄周梦蝶,蝶梦庄周,眼下就不知她是那庄周还是蝴蝶…
还有那流传于传说中玄珠—不死之心伴生之物。倘若她依靠这颗心才能活着,那么那颗伴生珠又在哪呢?
传说中,同时拥有不死之心和伴生珠的人拥有跨越时间,与过往沟通的能力,堪比天知。
若是她能得到玄珠,就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一切,包括过去!那么关于燕国灭亡真相以及母妃他们…
半晌,她睁开眼,看着面前眼底带着担忧的微生玉,开口解释:“我没事…我只是想起来一些事情,现下已无碍”想到昨日昏迷,现下却完好无损的待在这,玉央伸出手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现下已被一层柔软布巾包裹,一切不难串联出来。
她神色低落:“昨日我…”,话未落就被微生玉打断:“昨日你昏迷了,我在这左等右等等不到姑娘回来,只好拖着重伤的身子去找,万幸在在一处山坳处发现姑娘,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背回来”他的神色带着十二分的艰辛,就好像负重几百斤,艰难的跨越了秦岭山脊一样。
这人真是…十分擅长破坏氛围,她哭笑不得她,低落的情绪被稍稍打断,内心微微感慨:虽然他口头有时候比较损,但没想到还会安慰别人。
某个脸皮贼厚的好人,正抱着他那把剑笑容满面:“此番在下可是姑娘的救命恩人了,嗯?”
玉央盯着他有点诡异的笑容,迟疑片刻:“…当然”
微生玉挑起剑眉,脸上的笑容越发扩大:“那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加上我可救了你两次了,所以…”他卖了个关子。
玉央抬眸道:“所以....什么?”
微生玉端正姿态,转头望着她笑道:“在下与姑娘一见如故,可眼下因为这些贼人暗算受伤,待在下伤好之前,还要劳烦姑娘了,这段时日都要跟着姑娘你了。想想还真是有点惭愧。”语毕,他还似真似假的叹了口气,一副十分愧疚的样子。
愧疚?个鬼!能这般面不改色的讹上一个姑娘,也真是...玉央只觉得满嘴苦涩。
日光转瞬即逝,山林里气候多变,转眼间又是暴雨倾盆。
二人准备去最近的城池,然而他们已经走了两天,却还是没能走出这片山林,可见占地之辽阔。
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原因,结伴的二人险险躲过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在被砸成落汤鸡前,终于找到一处山间间隙躲雨。
玉央坐在一块山洞口边凸起的石头上休息,伸手擦了擦脸上雨水,然后又拧了拧袖子上的水,她倒是也想往里躲躲,奈何那人浑身湿透在里面脱的快半裸了,眼下正在烘烤外衫,她实在是没脸进去,索性坐在外面看看难得的山间雨景。
抬头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