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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七月祭(28-3)(2 / 3)

位长着绿色的长眉和绿色的长胡须的老人。

“您好,我…叫做以冰,雷以冰。请问您是…?”我紧张而又好奇的问道。那张人脸发出了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呵呵,你这小女娃倒是有趣的紧,明明就是你把我吵醒的嘛。说吧,你来到这里,并且找到了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我摇摇头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这里,是小银把我带过来的。”我指了指在一边跳了很久,好像极力想引起这位树爷爷的注意的小银说道。

“小银?”树爷爷很奇怪地看向了我的身边,它的胡须,也就是这棵树的气根,应该在他的指示下将我们抬高了一些,他这才看见了一直蹦蹦跳跳的小银。

“原来是你啊。”他像遇见了老朋友一样大笑了起来,“不错,看来你倒是想通了,这段时间似乎大有长进啊。”

小银转向我,点了点头。树爷爷也看向了我,然后恍然大悟一般说道:“原来如此,她是你带来的?”小银再次点了点头。

我克制着我想向小银提问的冲动和自己紧张的心情,小银也并没有马上到我身边来,而是轻快地跳到了这位树神爷爷的鼻子上,好像在和他交谈着什么。

“是吗?”半晌之后,树爷爷眯起了眼睛,打量了我一下。然后开口说:“小女娃,你过来一下。”

“我?”我有点迟疑的往前走了几步。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再往前走,我就要踩到他的“胡须”了。

“到我面前来。不用在意。”树爷爷这么说道。

于是我便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嗯,果然像艾德尔所说的一样……你是个很奇特的人。你说,你叫雷以冰?”

“是的。”我回答道。

树爷爷打量了我半天,又沉思了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融而为水,凝而成冰,雨润阡陌,瑞象兆丰年,化而为众生之本…姑且不算那个姓氏,光是这个名字就很有趣呀。”

“请问……树爷爷,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有些谨慎的问道,刚才它说的这些有些令我惊讶。但更重要的是,这棵看起来年龄超乎我的想象的大树似乎还知道我隐藏了自己真正的姓氏。

那么…难道它还知道我的过去?

“哈哈哈,小女娃。”它大笑了起来,随后用一种非常慈祥的眼光看着我说道:“过去的事情,终已过去,就像断掉的枝干就算是创世之神本尊在此亦无法将其完全复原。执着于不能够改变的东西,那并不切实际。”

我抿了抿嘴,回答道:“树爷爷,您说的这些我知道。只是有的时候,我还是会想知道我的过去,至少知道我是从哪里来。虽然过去不能够被改变,但或许也能让我从中学会经验和教训。”

“古往今来,历史这种东西是何其的相似。”树爷爷笑道:“绝大多数人类,是不会从这上面学到什么经验和教训的。”

“但也总有一些人会成为少数。”我坚持道。

那颗巨大的树用一种似乎挠有兴趣的眼光打量了我很久,随后温和地笑了笑:“原来如此……你是她的学生啊。”

我一下愣住了,这位树爷爷认识老师?

“多年之前,我们亦有过一面之缘。那时我也曾祝愿过她有朝一日能够走上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道路。我想或许现在她也依然还在努力着吧……不过既然这是艾德尔也是她的请求,那么我自然可以倾力相助。”

我感到一条藤蔓轻轻地从我身后环绕了过来,触碰到了我额头上的额环,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脑子有些发空。周围那生机盎然的绿意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我觉得我的思维突然开始游离了起来,甚至有点分不清我现在到底是站着还是坐着。但是我的神识却并没有一点混乱,反而像被解放了一般异常轻盈。

在这种意识涣散,却又似乎十分清晰的意识下,我似乎感到我被一团茂盛的枝叶轻柔地接住。树爷爷的声音有些飘渺却又十分清楚:“随着时间的流逝,你有机会看清楚你所有想知道的东西,甚至这个天地间自远古以来,就一直传承的诸多秘密。啊,是的,如果你能看清楚你自己真正的内心,愿意去倾听这世间的万般生灵,你就会被赋予知晓这一切的权利。或许有一天你还可以把时间的轨迹控制在你自己的手中。但是,你要记住最重要的始终是一颗平常心。”

“是的,我会记住的。”我回答道,同时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那种力量至少是现在的我所望尘莫及的。

一股由衷的谦卑之意占据了我的内心。那一瞬间,我仿佛感到了一股来自于另外一个遥远而又陌生的世界的气息,我明白眼前这位树爷爷,来自的也许是遥远而虚幻的那个传说中的永恒世界,众神居住之地。

不,虚界,是真实的存在着的吧。

——

我睁开眼睛,小银在我身边愉快地跳上跳下。刚才,我好像做了一个很神奇的梦。此时,我正躺在那个美丽而宁静的湖泊的岸边,我的竹简就落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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