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买了回来。
姜恬撇撇嘴,冲他张牙舞爪道:“不许说出来。”
不能丢人丢鸭丢到狗脸上。
王爷颇有兴趣,二人却在此闭了口都不说下文。
果然,它一个出现在他们生活中的男配狗狗只有当边缘角色的份,哭唧唧.jgp。
为了及时赶到,解北开的快,绕的小路,耳边呼啸的风吹过,姜恬只觉鸭毛都要吹散了。
他们到时,半程的比赛还在继续,不过有很多人满了下来,一群乌泱乌泱人流简直是灾难现场。
十公里后有了补给,大多数人抱着更是游玩的心态。
江直的烤鸭小摊被特许支在这里,如果不是贾家给的太多了,他也捞不到这个位置。
一路上只有甜腻腻的小零食和寡淡的能量棒,这时飘来一股焦皮流油喷香的烤鸭,路过的人没有不香迷糊的。
小车一开启,大量人群蜂拥而至,把小车周围围的满满当当,即使在烈日阳光下,人们要吃烤鸭的心思依旧强烈。
江直一个人悠闲悠闲的靠在树荫下抽烟数钱,他是老板,当然不用自己上手,雇人就行了。
吐出一口烟雾,它被熏的黑黄的指尖滑过手机屏幕,笑呵呵的乐着算盈亏。
姜恬一来就看到了在树下笑得合不拢嘴的他,不屑的把头甩到另一边,冲着没有污染她眼睛的方向,“不就是挣了几个破钱,鸭子不好好养,天天想着歪门邪道,如果今天我姜家和江家店开到一起,小人得志的怎么会是他。”
江家这几年在老街那块,因着质量不好和别家爆火店的冲击,实际烤鸭店经营不太好。
鸭子质量频出问题,再加上口味原因的的致命伤,每天卖出去的并不算多,怕是连店内员工的开销都支撑不住。
也不知道是什么金钱来源让江家烤鸭店又经营了这么多年。
没买到鸭子的人努力向烤鸭摊挤去,买到的艰难挤出来,坐在道边边吃边和旁边人闲聊。
正是半午时,香熏油腻的烤鸭香气充斥了整个街道,侵袭人的味觉。
“这鸭子有点老啊。”
“是有点咬不动,在这地能吃到什么好东西,凑合吃吧,一会去老街买一个。”
“咸了,骨头占了一半还多,过分了吧?”
“上面都是尘土,保护措施都做不好。”
“袋子底下糊了一层油,这是放了多少,肯定不是什么好油,一股怪味。”
“扔了扔了,快别吃,死贵还难吃,都招的什么赞助商。”
“净一些黑心商贩,都能开到这,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
“别吃坏了身体,扔掉吧。”
拿到的人越来越多,基数变大,江家烤鸭的弊病显现出来,可江直依旧跟没事人似的在边上算账,仿佛没听见人们越来越高的声音。
虽然不好吃,但他们这回在这也算是利用新顾客的无知和运动过后的饥饿大赚了一笔。
“赚黑心钱,我呸。”姜恬着实看不下去。
可是她又不能上去提醒他们,先不提她一个鸭子上前嘎嘎乱叫多么滑稽,会被人当做小丑发到网上玩乐。
她说的话……他们也都听不懂啊……
这是个硬伤。
假如她现在是人……她也不一定有勇气上前扰乱,想吃的顾客欲望太大,拦不住的,只有让他们自己撞过南墙后才能得到教训。
不要问她为什么头头是道……因为……她劝过的……做过的……做多了,人们不信,她渐渐放弃,最后归为袖手旁观冷眼观看的一人。
再次看到也只能愤愤不平。
解北按住躁动的她,“不要轻举妄动。”
“汪汪。”连王爷都闻见了空气中飘动的地沟油味。
嗅觉灵敏的它闻得直想吐,“这油少说炸过不下二十遍,我要吐了,呕。”
没有办法,他们只能静静的观看人们从疯狂的想吃——买上的喜悦——唾弃的扔掉。
三种状态的变化循环。
忽然,树下走近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猫着腰,戴着口罩眼镜帽子,明明是炎热的夏天,人们早已穿上短袖的季节,他却怕冷似的黑大衣裹身,把全身捂的严严实实,露不出一点面部。
他从后面拍了拍江闯。
江闯回头,他僵住,脸上由喜悦变幻为惊讶的神色,嘴里冰糕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