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郗,以后不许随便带姐姐出去!”
卫父再三叮嘱,见儿子还是一副微笑模样,又怒气冲冲,“卫郗,父亲问你,回答保证就这么难吗?”
十岁卫郗,敛声笑问,“走吧,不许在阿姐面前吵。”
“你——”
卫父话还没落,有人急忙叫喊,“卫医生,8号病房的病人突然呼吸急促……”
卫父立马背身离开,急步吩咐,“立马开急诊。”
卫母上去,继续嘱咐,“郗郗,你爸爸他也是担心你姐姐,毕竟她活不了多久了,爸爸和妈妈工作繁忙,只能辛苦和拜托你来照顾姐姐,妈妈知道你爱姐姐,但是——”
“秦医生,五号病床的产妇要妊娠了……”
闻言,卫母利落转身离开,“开几指了?”
最后走廊只剩下十岁卫郗和许南栀与其他数位病患家属。
卫郗慢慢滑墙,许南栀望去,他像是被抽走所有力气,俊秀眉眼是掩盖不住的害怕。
许南栀蹲下身,拍了拍膝盖,见他把头靠了过来,安抚开口。
“我答应过的,会永远奔赴你,我在,卫教授。”
“有你,真好呢,阿栀。”
接下来的时间,许南栀望着躺在病床上那位始终青碧色旗袍的少女慢慢如枯萎的花朵,一点点凋零。从最初还能分辨人准确说出自己需求、中间迷迷糊糊认错人把她认成卫教授`再到生活完全失去了自理,分辨不清,如同发间早已枯萎多日的白色栀子花。
失去了生动的色彩,变得黯淡颓败,随时等待着最后一刻花蕊的坠落。
短短十天,她和卫教授都瘦了一圈儿,在他不方便时,一切靠她来维持病床少女的整洁,也知道了那位少女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