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
你意识到这场道歉的开场白极其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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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的时候，你所有的礼仪只记得让你“哪怕再慌都不能穿鞋上床”。
你完全没注意控制速度和力道，你那倒霉的神明可能也是担心你太脆，下意识地向后倾身想给你缓冲，结果他后脑勺磕差点在床头上。
你后知后觉地环住他的脖颈在他后脑上揉了揉那个并没有被撞到的地方。
“对不起，对不起Lord，”想通一切的你几乎语无伦次，你抱着神色沉冷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Lord…… ”
他看着你的眼神淡漠得像看一个路人，他没有回应你的拥抱。
你没办法想象他的心情。
他险些死在你面前的时候，你都差点被吓疯了。
他当时经历了差不多的惊吓，还两次，如果算上罗南那次，三次。
他不知道那次花神巨象族的事情，他不像卡罗尔和Master那样见过你濒死重塑。
你因为不想让他知道你被拆碎过，不想让他难过，你直接拒绝向他透露这件事。
他只知道你的身体和以前不一样了，你现在很脆弱。
所以不管是罗南、还是灭霸的事情。
不管是你被石头烧焦、你被乌木喉用刀片卡住脖子刺入气道、你被灭霸用刀刃穿透胸膛、你被灭霸用石锥钉在地上……
他每一次都以为你真的要死了。
然后你竟然在事件结束以后，只顾着自己害怕，完全忘记了这档事。
你没注意到他之前在喷泉边上抱怨你“不及时向神明祷告”的时候，想到的可能是你被宝石烧焦、破损的、毫无生机的身体。
你完全没注意从他从沃米尔星上就开始的沉默——
或者更早，他是从你被刀刃捅穿的时候开始沉默的。
接着，他沉默着看你取下满是鲜血的眼球、沉默着看你被石锥扎在地上、看你安抚卡魔拉、看你将另一只眼睛燃烧救回别人、看你孤注一掷地向索尔爆发出大量的精神力。
他那边都一直没有消息。
直到灭霸的头确实被砍了下来尘埃落定。
直到你一身是血倒在地上。
他才说，世界不用毁灭了，Prime.
他才说，我在路上。
他说，Herlcy，别睡着。
他说，Herlcy.
……
难以想象他当时的心情。
一回不够，还两回……
他看着你死去，他不能去找你。
因为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玩意儿用自己的性命威胁他。
他照顾你那一个多月，你会掀开眼罩跟他说疼。
然后他凑近安抚你，用指尖轻轻摩挲你的眼眶。
他会轻吻在你的眼罩上，轻得像没有碰到一样。
你让他重复想起那一幕。
……
赫尔希斯你……
……你他妈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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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觉，你对他的所作所为。
比起“过分”“没良心”这种形容。
“残忍”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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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你站在自己房间的废墟里。
你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
因为你曾经亲眼见过洛基把一个房间弄得乱成这样。
在他得知弗丽嘉去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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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希斯啊…………
……你他妈凭什么以为只有你会心疼他而他不会心疼你啊！！！
你还记得你之前怎么跟Roc道歉的吗你暗自想着很抱歉我让你活在失去我的担忧中。
现在你又在Lord这里犯同样的错误。
你把别人对你的爱当成什么啊！！！
……
等等而且他也不是别人啊。
他是你长这么大相处最久的你的Lord啊他是Loki啊赫尔希斯。
你懂事以来几乎一直和他在一起啊。
他家被毁了只是问你“要不要来看看”。
他深爱的哥哥受伤了他就跟你说“只瞎了一只眼”。
他最多在你炸毛不分青红皂白认定他在闹事的时候跟你说一声“索尔让我炸的”“海拉捅的”。
他父亲去世了他连提都没提。
他姐姐回来夺位，家变、要人命、危及全国那么大的事，他说“家务事太脏了”不让你掺和。
你想重建阿斯加德的时候他以Master为借口不愿让你沉睡错过人间的时光。
他家没了父亲走了哥哥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