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声不响的就在太上皇面前透了个底儿,太上皇还这样维护。”
“我们家的哪个妹妹都不简单嘛,不是你说的嘛。”贾琏记得以前王熙凤就说过这话。
“可林妹妹最是不一样。”王熙凤感叹起来,“说起来,我听说林妹妹的茶叶铺子一年收入很可观呢,几千两银子都有。还有那花房,她们几个姐妹共同的,听说就是二妹妹年终都分了六百两银子呢。”
贾琏并不太在意,他几百两银子他还真不太放在心上:“你又眼馋了吧?我说你何苦来,你不是也有铺子?”
王熙凤的嫁妆是很丰盛的,贾琏知道。
“谁会嫌银子多啊。”王熙凤见贾琏已经躺下,推了他一把,“我不是琢磨着巧姐儿吗?她的姑姑们这么厉害,日后她能学到一二就好了。”
“罢了,我看还是早点儿歇息吧,这一天天的你也不嫌累,何况赖家的事儿,还等着你我处理呢。”贾琏今日看戏吃酒的,这会儿早就困了。
王熙凤见他这样,倒也不再多说。夫妻二人歇下不表。
如同王熙凤说的那样,正月十五,王熙凤特意命厨房但准备了几桌酒席,邀请了赖家、林之孝家、陈平家等几家管事的和家眷,男人们都在东府,由贾珍贾琏招待,女眷都在荣国府这边,由尤氏王熙凤招待。
因贾府本就待下人极好,往年也有请管事的吃饭喝酒的时候,所以赖家的人倒也没有疑心,而且赖嬷嬷还先进来拜见贾母。
贾母看着这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老人,心中又是无奈又觉得她可恶:这么些年,自己待她真是不薄了,连身契文书都归还了她,给她一家子都脱了奴籍,想着将来她儿孙有出息,还能出去科举做官。可她不思回报,竟纵容儿子们做出这些事情来。贾母听探春说,那些事儿赖嬷嬷大多都是知道的。
贾母虽然很生气,可却很是端得住,一面像往常一样与赖嬷嬷说些家常话儿:“你如今也老了,还请安干什么,闲了只管来和我摸牌玩乐才是正经。”
“老太太怜惜,可奴婢做了老太太一辈子的奴婢,哪里敢忘本。如今都是主子恩赏,还请我们吃酒。”赖嬷嬷丝毫不觉得有异样,贾母赐座,她就告了罪入座,陪着贾母说话。
“你们辛苦一年,请你们是应该的。”贾母笑道,问赖嬷嬷,“我记得你有两个孙女儿的,今日也都来了吗?”
“来了,生的腼腆,没敢带来给老太太磕头。”赖嬷嬷看着贾母身边的黛玉,顺嘴儿就说,“林姑娘长的,可真是和当年姑太太一模一样。”
“可不是,她长的跟她娘一个样儿。”贾母疼爱的握了握黛玉的手,“也跟她娘小时候一样,淘气的紧。”
这儿说了会儿话,王熙凤就亲自来请赖嬷嬷,贾母自然不出去的,黛玉姐妹也陪着贾母在这儿用房的。
原本热闹的吃饭喝酒,酒酣耳热之时,王熙凤安排的几个粗使婆子动作麻利的将赖家女眷全都抓了起来,不待她们开口全都送到柴房,嘴也堵住手脚都捆绑住,而东府那头也将赖家兄弟子侄一并拿下。
王熙凤这边声历色荏的向其他众人道:“赖家一家子欺上瞒下,在外头做了许多错事儿,老爷亲自送了他们去见官,你们各自也回去好生掂量掂量,若是还想在府上继续做下去,就老老实实的,一个字也不许议论,要是让我听见一言半语的,全家直接发卖出去。”
东府那边则是贾珍来善后,他狠起来那更是个让人害怕的主儿,因此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一时间竟然两府奴仆,没有一个人敢私下议论的。
贾政第二日果然带着仆人亲自押送赖家两兄弟去了京兆府。
贾政坦坦荡荡,行事如此高调,一时间宁荣二府的事儿,沸沸扬扬传遍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