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良母的角色。
见状,解执玉脱下自己的外衣,悄声向柳轻筠走去,知道她此刻精疲力尽,若是再被寒风吹那可要出事的。他将自己的担忧解释为自己目前还是她“丈夫”,不能露出破绽,让她看出端倪来。
他把外衣罩在柳轻筠的身上,一手揽住她,轻声询问:“去里头休息吧,这儿冷。”
隔了片刻,柳轻筠才小幅度地摇头,没甚力气地说:“太暗了。”
如此,解执玉只好搂着她,替她挡下一些寒气。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嘈杂声出现在寂静的地牢中。柳轻筠睁开眼,扭头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
解执玉见柳轻筠想站起来,却因没什么力气,有些吃力。他便连忙扶着柳轻筠的手,借力给她,这才顺利站了起来。
还是方才的三名狱卒,领头的这回手里多了一盏油灯,身后跟着的两狱卒正架着一个人往内里走来。
稍微走近了些,两人终于看清那人的脸庞。
“姑姑!”柳轻筠满目疑惑。不应该啊,他们呆在地窟将近五年没被发现,怎么这次自己被抓后,藏在地窟的姑姑也被发现了?
她转念一想,估计是姑姑看他们没回来,一时心急想出来找,结果被人抓住了。
崔颜一听见她的声音,眼眶就落下滚滚泪珠,几度想要上前都被狱卒拦住了,情绪格外激动。
柳轻筠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她视线在崔颜身后看去,并未看到还有其他人的身影……
狱卒把崔颜关进了弗公书隔壁的牢房,在柳轻筠他们的左上角。
崔颜看到躺在地上的弗公书,又看着柳轻筠。登时,两股气血交织着涌上喉间,忽然一口鲜血喷溅而出,洒出一地悲愤。
空气中渐渐出现了鲜血的味道。
“姑姑,你怎么样?”柳轻筠心绪不平,抓着牢门的手恨不得拆了牢门。
“姑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崔颜虚弱的声音传来,话中的悔恨无比浓烈。
听到这番话,柳轻筠知道自己的小狐狸们已经遇害了。除了自己与小狐狸的感情,还有一股来自这幅身体的情绪极大程度的影响了她,瞬间她的喉间便酸涩。
不过一眨眼,她的眼眶中便积满了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下。
但考虑到崔颜或许会因此更加愧疚,她便偏过头去,极力调节自己的失控情绪。
解执玉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抚着。
然而在此期间,解执玉发觉了不对劲之处。
都这么大动静了,怎么弗公书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解执玉轻扯着柳轻筠的衣角,待她转过头来,就见一张泪眼婆娑的双眼正望着自己,正巧还有一滴泪珠从她泛红的眼角滚落。
解执玉愣了下,手指勾着柳轻筠衣角的动作一顿,直到柳轻筠开口询问怎么了,他才回过神来。
他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随后抬手指着弗公书的方向,“这么大动静,可姑父却毫无反应,会不会……”
听解执玉这么说,柳轻筠也觉得不对劲。对面的崔颜已经从崩溃大哭变为了低声啜泣,柳轻筠没叫她,这点距离她还是能探知弗公书的身体情况的。
她催动法力,指尖一点弗公书的方向。片刻,一团冒着寒气的蓝色气体从弗公书的体内飘散而出,在黑暗的地牢里格外显眼。
这些气体说明弗公书此刻体内寒气侵袭,再不抓紧御寒,很有可能会冷死过去。
崔颜看到那团蓝气,停了哭声,立马跑到牢房门口,对着进来的方向大声呼喊狱卒。
她喊了好几声,柳轻筠也帮着叫人,解执玉则手背在身后,似乎准备做什么。
然而还未等解执玉施法,狱卒那边有个人气恼地走了过来。
空气中多了几分酸臭的酒气。
狱卒用手里的棍子用力地敲了敲牢房的门,“你们几个畜生吵什么吵!”
崔颜也管不上这人的态度了,跪在地上祈求道:“大人,给我夫君拿盆炭火或者拿条被子吧,他快冻死了。”
柳轻筠在一旁帮忙说道:“你们把我们关押起来,没像其他狐狸一样直接掏心挖肺,定然是上面的人有什么用处,我姑父若是死了,说不准上面的人会怪罪下来。大人,你给件棉被就好了。”当下情形,饶是柳轻筠也放低了姿态,求着一个普通的狱卒。
可惜,这狱卒并不觉得柳轻筠说的有理,反而觉得这是在威胁他。最重要的是,那些人把他们抓来牢里,并没有说他们有多重要,只提过是拿来炼丹的,叫他们几个狱卒看好人,别给跑了。
反正都是用来炼丹的,死的活的不都一样。
想到此,这狱卒便有底气起来,狰狞着一张脸,提着棍子就朝柳轻筠抓着牢门的手打去。好在解执玉把柳轻筠及时往后拉,柳轻筠这才没受伤。
“就你个畜生还想威胁我,滚一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