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一共十四家民宿,常驻人口一百八十五人,包括警卫四十五人,景区工作人员二十人,民宿及相关人员一百二十人。”
年约四十上下的警卫明显在岛上呆了很久,对岛上的情况如数家珍,包括哪个民宿有几个人,大约在什么时候来岛上的都知道。
最终牧光只要了两个警卫,他们只是需要警卫带路和说明情况而已,两个人就已经足够了。其中一个是这个说话的老警卫,另一个便是那个刚刚接待他们的年轻警卫。
“大哥,你在岛上这么久都没成家吗?”牧光和警卫闲聊着“我看所有警卫都是住宿舍的,如果成家了的话,那恐怕不太方便。”
“成了,又离了。”老警卫长叹了一声“其实我不是本地人,只是在这儿待了十多年了,我家那口子也是外地的。”
“张哥你不是本地的?”年轻警卫好像吓了一跳“那你怎么在这儿这么久?怎么不申请调岗呢?”
“我那口子受不了,跑啦,我一个人在这儿也习惯啦,一个人,待哪儿不是待?”
“哦,哦。”年轻警卫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不再说话了。
问问题这个环节理所当然的由牧光来问,一上午的时间,几人走了一半的民宿,大约一天的时间就能全部查完了。
由于几个人也没闲着,路过的时候把沿路的水洼都清理干净了,不少警卫已经开始给各个民宿按人数分发物资,毕竟下次被困不一定是什么时候,物资还是到个人手上比较保险。
不过,牧光的问题大多都很奇怪,祁郁不太明白为什么问这些,直到所有人包括警卫都问过了之后,她也没想明白。
她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等到抓到的时候总会知道。
“轰隆隆——”
祁郁三人和两个警卫还没来得及离开最后一家民宿,也就是他们所住的兴盛渔家的时候,雨就落了下来。
“这雨可真大,”小警卫站在窗户旁边向外看着,“只能明天早上再回警卫处了。”
“混小子,说什么呢?”老警卫瞪了他一眼“趁着现在地上还没多少积水,赶快回去!”
“张哥,不如就在这儿住一晚吧,等明天早上,雨就该停了。”牧光温和的说道“这大雨这么厉害,一会儿指不定有什么事,民宿老板还省的给警卫处打电话了。”
“对啊,对啊。”小警卫连声附和“这雨太大了,这么一会儿地上就积起了一层水,水里可能还有那些东西,这也走不回去啊。”
“如果张哥不放心的话,这儿有张桌子,张哥不妨在这儿等一会儿,雨小一些了再做决定。”牧光抬手示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张很古旧的圆桌。
这个房间是昨天专门腾出来给他们方便进出的,所以家具都搬了出去,现在不知是谁在这里放了这张桌子,一共六把椅子,把不大的房间占了个半满。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还没等人过去开门,一个张扬肆意如火般的少年就自己推开门进来了,他神情有些不善的看着牧光。
“找我干什么?”
有点儿礼貌,但不多。
“听一个故事,”牧光率先拉开椅子坐下“人到齐了,可以开始讲了。”
“啊?”小警卫不明所以的问道“谁讲?讲什么?”
“请张哥讲一讲,”牧光不紧不慢的说道“他为什么这么恨岛上的居民,甚至恨到想与所有人同归于尽?”
小警卫没听懂,可在场的几个玩家可是一清二楚,几人各自找地方坐下,只有张哥是站着的,他神情凝重,忽的又笑起来。
“小伙子,”他些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向来与人为善,不爱与人起冲突,更别说是什么拉着所有人同归于尽了,哪怕是我想,一般人也根本做不到吧?”
“所以……你不一般?”祁郁很自然的接话。
“唔,这要从哪个角度说起吧。”牧光的笑容如同阳光一般明亮而耀眼“如果说修行的话,张哥确实是普通人,但如果说生物研究的话,那张哥或许比实验室里的科学家更厉害呢。”
“别开玩笑了,我一个粗人,别说什么科学家了,我连实验室都没进过。”老警卫拉开椅子坐下“年轻人做点什么不好,偏偏要说些有的没的。”
“是吗?”牧光的语气依旧轻描淡写“那我报个警吧,兴盛渔家后面那个老板用来放杂物的地窖下面还嵌套一个很小的空间,那里有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尸体,是一个小女孩的。”
椅子发出尖锐的吱嘎声,摇晃的两下倒在了地上,小警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老警卫冲出了房间,消失在了暴雨之中。
“人跑了,”乌竹看了一眼淡定依旧的牧光“不去追?”
“跑不了,”牧光回了一句,并没有说原因“不然你去外面等等?”
“嘁!”乌竹没好气的扭过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