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
画面一转,果然周围已经铺好了红毯,树上绑了很多许愿的红丝带。
画外音:“这些红丝带都是老板亲笔写,亲笔挂上去的,你看到一定会很高兴!我要是女的我就嫁给我老板了!”
镜头一抖,画外音爆发出一阵尖叫:“啊——”
“你在偷拍是吗,不是不让你拍了吗,你这个月奖金没了!”
画外音:“呜呜呜不要啊老板,这是拍VLOG的重要一环啊,老板娘救救我,老板要扣我钱!!”
镜头又一抖,“啪”的一下便断了,彻底黑屏。
“哈哈哈!”
现场又发出一阵笑声,大家看得津津有味。
画面一转,屏幕里的画面熟悉得言栀眼前一片模糊。
画外音是景屿川的声音:“这个傻小子刚做完手术也不安分,拿着纸笔就在这瞎画,他看得见吗他,这纱布都没拆呢。”
景行止高大的身子蜷在病床上,纸笔放在床桌上,他一脸严肃地作画。
场面转了几转,景屿川每天都有新的画外音。
“他说他在设计戒指的款式。”
“哎,那个没良心的都消失三天了,还在这画呢。”
“失联第五天了,别说,他虽然瞎,但盲画还画得不错,我们姓景的男人果然非常聪明优秀。”
“拆纱布了,他每天除了画画就是打电话,那个电话都空号了,他还打呢。”
“好消息,看得见了,但他还是不愿意出院,还在这画。”
景屿川看不下去了,吼了景行止一嗓子:“景行止你有病治病,没病出院。人家医疗资源也很金贵,你别占人家床位。”
这话过后,就没有在医院的画面了。
画面一闪,是在一个工厂。
景行止拿着锤子等工具敲个不停。
画外音:“老板自己在打戒指呢,那手前两天都打废了,还在打。”
画面放大,是景行止右手食指包裹着纱布的画面。
言栀这才后知后觉起来,他的手指确实有一道伤痕,没想到是……
言栀努力仰高脑袋吸着鼻子不让眼泪掉落,不然这妆可就花了。
画面一转,一张桌子前摆放了十来枚戒指。
画外音:“这是我们老板这段时间的战败品,我觉得打得还挺好看的呀,都可以拿去卖钱了,不过老板说不够完美。”
……
最后的镜头,是一段画质明显差一点的画面。
景屿川画外音:“好多年没回大学了,这毕业的场景还是令人有些怀念的。他连续工作了几天几夜就为了飞过来参加一个人的毕业典礼,我倒要看看那个人是谁,无脑证据在手,以后景行止你就得听我的了。”
“你在看谁?哪个啊?”景屿川凑过去问景行止,景行止没搭理他,反而问道,“你在拍什么,八卦。”
“你管我拍什么,你在看谁,哦,是这个吧,就她一个亚洲脸孔,你这眼睛都亮了。”
画面放大,明显是言栀略显稚嫩的脸。
她戴着硕士帽,面对镜头高高兴兴,未几,便跟班级同学一起抛帽。
景屿川拍了一会儿言栀的脸,又转身拍景行止,景行止立即用手挡住摄像头:“走了。”
但是那一瞬间,大伙还是看清楚了,景行止的表情既高兴又落寞,孤寂这个词从来不适用于他身上,但这一秒的景行止,大家除了孤寂,再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了。
“走了?这不是才刚来吗?”
“反正今天拍到了很珍贵的画面,说不定能有用上的那天,那个女孩也就那样嘛,除了漂亮一无是处。”
……
现场一阵笑声。
“哈哈哈哈哈。”
画面黑下去了。
就在大家以为影片结束时,屏幕又亮了起来。
是非常新鲜的景行止。
画外音:“现在是凌晨三点,老板已经到了婚礼现场,哈——”对方打了一个哈欠,声音带有怨念,“老板兴奋得一宿没睡,资本家无情呀,我才刚睡下就被揪过来了,我们老板真有精力,你们看。”
夜色浓郁,场地打了一束灯光。
镜头里的景行止忙上忙下,一时在简约停机坪上接收空运来的鲜花,一时在沙地上铺红毯,一时又在树上系飘带。
最后,他停在与言栀拍摄好的婚纱照前看了好久。
“老板,你盯着看了很久啦,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回,景行止没有再拒绝,他转过脸来,疲乏似乎一洗而空,他笑得澄明清澈,眼尾勾勒出喜悦的尾巴:“她要嫁给我了。”
“她要嫁给我了——”这五个大字停留在画面的最后。
在场众人无不被感染,感性点的宾客此刻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