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止说话间胸膛在微微颤动着,言栀感受着这丝震颤,如水乌眸半睁着。男人声音低哑而危险:“想起来没有,没想起来的话我不介意。”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从她的露背裙中滑了进去,滚烫的掌心下是一片细腻,也同样滚烫的肌肤。
景行止说完竟轻轻撩着她的裙子,眼神充满侵占性,他下一步的动作可想而知。
这男人怎么变得这么流氓了!大庭广众之下竟如此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他真对她做出什么的话她会叫,她也不怕他,但她不想多生事端。
更何况她心底里其实知道他不会的。
她急急按着他的手,软软妥协道:“想,想起来了。”
言栀的口红全被景行止吃掉,他的唇角可疑地沾着她的红色,她的唇水润光泽,一张一合都似邀君采撷。
景行止眸色幽深,没把持住又朝言栀压去。
言栀无力地承受着这汹涌而至的热情。
一个深吻过后,言栀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何会跟这个男人在这里拥吻。
是的,拥吻。
她竟然抱着他的腰投入进去了。
言栀羞耻得不敢抬头,只张着小嘴呼气。
“你刚刚亲我了。”景行止大掌扣着言栀后脑勺,贪婪地闭上眼睛感受她的气息,他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怀里。
言栀微睨着眼,语言系统一时宕机,离谱得她不知道如何反驳:“?”
景行止放开言栀,慢条斯理地替她整理凌乱得不成样子的头发,她精心做的造型全被打散了,他也不在意,干脆将她的头发松开,一缕一缕地替她理。
言栀乖巧地立在他跟前,眼睛和嘴唇都湿漉漉的,那是他刚刚留下的痕迹。
景行止眯着眼,刚平复下去的火又有复燃迹象,他垂首趁言栀没反应过来时在她玉白的脖颈上用力一啜,言栀连忙捂着脖子:“啊!你干什么!”
言栀惊魂不定,那力度……她的脖子铁定已经留下一枚草莓印了!
她狠狠瞪着眼前这个恬不知耻的臭流氓:“你有病啊!”
被骂了,景行止也不恼,他“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似乎感到十分满意。
说起话来风轻云淡,姿态悠然自若,清雅绝伦:“我们来算算账吧。”
言栀目瞪口呆:“什么?!”
景行止替言栀理了理仪态,挺直腰板正色道:“你亲了我,是要负责的。而我刚刚也亲了你,我也会对你负责。”
言栀:“???”
这什么走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有病!
景行止倏而抽出信纸在言栀眼前一亮,言栀第一反应就去抓。
景行止高高举起信纸,宝贝地收好后才替言栀掖了掖鬓角的碎发。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漆黑深沉,见不到底的眼睛。
“我不想再耗下去了,我累了,言栀。”
言栀心头一跳,怔怔地立在原地,一时忘记了回话。
他是什么意思?
累了?是啊,他们天各一方,余生不复相见才最合理。
但为什么……当他说累了的时候,她心脏会痛得要命,彷如她的灵魂里有很重要的一部分生生地从体中撕裂出去。
景行止拨开言栀的碎发,瞳孔中只专注地映出她一人。
那双眼睛有无数在黑夜中蛰伏静止的波浪暗流,只等着合适时机向敌军蓄力一击。
如今时候到了。
那浪涛乘着狂风暴雨,炽烈地卷着风浪,以破竹之势击向言栀。
他从没有这样认真过:“你信上不是还说要嫁给我吗,今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