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
他抬头看了看身前,将知出和那个男人的动作让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操你妈,你们仁慈堂什么意思,这死丫头突然冲进来发疯,把我儿子的留置针给拔了是什么意思”
“喂!这谁家孩子,第一次来你们这小诊所就碰上这样的事,怎么着第二次来了是直接要患者的命是吧”
“我可告诉你我儿子才两岁,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告不死你们这群庸医”
“老子看你们这个破诊所还怎么开下去”
男人破口大骂,却也没对将知出做出什么动作。
空气安静极了,房间里还有几个没有被波及到的家庭,那些大人都将孩子揽在怀里,自己高举着输液瓶。
“先生,我们的医生已经带孩子过去重新包扎了,您也不要跟一个小姑娘计较,这小姑娘的精神有轻微的不正常,走吧先跟我去注射室,目前还是孩子们的伤势比较重要”
将知出冷静地说完这段话后,将男人朝着注射室的方向推,男人还在破口大骂,他虽被推着往门外走,可目光却还是停留在也望的身上,
“死丫头你哪里都不准去,等老子报警”
将知出朝着写进雨使了个眼色后就推着男人出了病房。
“我真的操你妈了,你们这破诊所就这治安是吧…”男人已经走远,声音还在走廊里回荡,争着往也望的耳朵里钻。
写进雨往前微微弓下,腰部轻轻一使劲,就把也望拦腰抱了起来。
这个时候,也望开始委屈了。
她蜷缩在写进雨的怀里,不住的发抖,心脏的疼痛好像超过了掌心的疼痛。她就那么小一点,被写进雨抱在怀里。
“哥,疼。”
写进雨的右手手掌紧紧贴着也望的额头,也望实在抖得厉害,他的额头也低下来侧靠着也望的头顶,
“没事了小也,没事了我来了。”
他抱着小也出了房间,走廊上聚集起来看戏的医生顿时散开,各自回了各自的岗位。
写进雨将小也抱到了消毒室的病床上,肖姐姐和两个护士立刻围了过来。
肖姐姐直接用剪刀剪去了固定纱布的胶带,再将剪刀伸向小也的手背,沿着手背将纱布剪开。
也望的侧脸贴着枕头,她只是安静地看着肖姐姐拆纱布,眼泪就这样落下来了,她坐起身,将脸埋到了写进雨的怀里。
肖姐姐准备揭起纱布的时候,也望嘶了一声,肖姐姐急忙放慢手中的动作,她低头从侧面看向纱布与掌心的相连处,慢慢往上揭纱布,才发现那块血淋淋的肉完全粘在了纱布上。
无论怎么搞,都无法将纱布和肉分开。
最后她只能将这块肉周围的纱布全部剪开,任由这一小点纱布附着在伤口上。
“小也你忍着点嗷,可能会比刚才给你处理的时候更痛一点。”
阿翼递过了接满生理盐水和双氧水的针管,然后她用镊子夹着那一小块残留的纱布,就像提井盖一样将小也剜下的这块肉给提起来,方便肖姐姐下一步的动作。
肖医生将针头对准伤口,喷出生理盐水来清创,同时将手上大面积的血渍给擦去,接着又用双氧水来清洗。等了一分钟左右,用镊子夹着一块纱布将伤口擦干净,让伤口保持干燥,最后涂上了抗生素软膏,阿翼轻轻地将那块肉盖下,最后在创口周围涂了一层软膏后,用了新的纱布将伤口缠上。
“小也,这只手不能干嘛要注意什么我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一遍了,现在再加一条,你每天都得来我给你换一次药。”
小也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肖姐姐,扯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
“写进雨你看着点她”话毕轻轻拍了拍写进雨的胳膊。
“小也你出来一下”
将知出走到消毒室的门口,朝着也望挥了挥手。
众人这才注意到外面响起的警笛声。
小也跟在将知出的身后,走回了刚才的儿童病房。病房里无关人已经被全部清了出来,此时病房里面站着两个警察、先前那个男人还有抱着婴儿的女人。
男人正是那个跌在地上的男孩的父亲,而女人怀中的婴儿此时脸色呈青黑色,女人的表情十分难看,此时男人和女人在警察面前做笔录,讲述着也望的恶行。
也望一出现在门口,男人立刻指着也望,
“警察同志,就是这个死丫头!”
两个警察顺着男人的手指转过身来看向也望,说罢,男人从两个警察的中间挤了出来就朝也望走来,他的手指死死指着也望。
将知出立刻反手推了一把也望的胳膊,将她护到了身后,两个警察也及时拦住了男人。
“警察同志!你们可一定要好好管管啊!我可怜的女儿昏迷了过去,那几个医生也没有办法!”女人哭诉着。
也望害怕地躲在他的身后,一手轻轻扯着他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