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临客栈”的后院里。路天承右手一挥,剑光一洒。他欺身前进,白光闪动,正是“衡山剑法”的两招精妙招式,并运上了“易筋经”内功,更是有如风驰电掣,威力大增。
“好剑法呀!”只见一俊秀青年匆匆从外面走进来,大赞道。
路天承将长剑收入剑鞘,走上前去。“七师兄!”
来人正是向天明。他由衷赞道:“路师弟,我们‘衡山派’的‘泉鸣芙蓉’、‘鹤翔紫盖’在你手上使出来,就不一样。难怪师父那么喜欢你!”
路天承只淡然一笑,道:“七师兄,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好消息呀!”向天明顿时一脸喜色,欣然道,“路师弟,刚才你那个和尚师兄来通知我,师父来了!”
路天承顿时一喜,问道:“师父在哪儿?”
“他现在寄住在你的和尚师父的那个什么寺里。”向天明欢然道。
“‘承天寺’?”路天承立时心中明白。
“对!‘承天寺’!”向天明憨笑道,“明明跟你的名字一样,我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真是笨!”
路天承淡淡一笑,问道:“四师兄知道吗?”
“四师兄呀!”向天明唠叨道,“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了。这几天,很早就出去,很晚才回来,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也找不到他。”
而此时的覃天掠却身在北郊树丛茂密,极为隐蔽之处。他盘膝坐在地上,面前是那本摊开的《弹指无影》秘籍。他按秘籍上的心法运起内功,五心向天。突然,眼睛一睁,目光中寒气一闪,右手手指轻轻一弹。前方的几丛树枝登时剧烈地颤动起来。
他的嘴角扯出得意的讪笑,眼中闪着寒光。
城南郊的“楚山”“承天寺”。
侧堂里,晦悟坐在正中的短榻上,无往侧立于一旁。晦空坐在他身侧。而另一个短榻上,则是一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须发漆黑,面目清矍冷峻,正是“衡山派”掌门铁铭川。
无相领着路、向二人走了进来,合十道:“师父,师叔,铁施主,路师弟和向施主到。”说完,让到一旁。
路天承走上前去,双膝跪地,却难掩内心激动。“弟子路天承拜见两位师父,师叔!”
向天明也依样画葫芦。“弟子向天明拜见两……师父,方丈大师,主持大师!”
晦悟转头微笑道:“铁檀越,多谢你推荐了这么好的徒弟入‘少林’。”
“方丈过奖了。”铁铭川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天承,天明,起来吧!”
“师父,您什么时候来的?”还未来得及起身,向天明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铁铭川对这个弟子甚是疼爱,道:“昨日方至。天承,天明,你们在杭州过得怎么样?”他与路天承已有三年未见,心中对他甚是牵挂。
“多谢师父挂念。”见受业恩师温言相询,路天承心头一热,躬身道,“弟子还好。”
无往却上前神秘兮兮地将他拉到一旁,道:“路师弟,你过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晦悟素知这个弟子憨直可爱,也不阻挠,只微微一笑。
铁铭川问道:“天明,天掠怎么没来?”
向天明正好奇地看着无往和路天承,被他这么一问,一怔之下答道:“师父,我没有找到四师兄。”
铁铭川锁起眉头,不悦道:“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是呀!”向天明无奈地道,“可是他每天很早就出去,根本就看不见影子。”
铁铭川脸色一黯,更是不悦。
无往将路天承拉到角落里,正经地道:“路师弟,你是我们‘少林’弟子,应该知道佛门五大戒。如果你不知道,我告诉你也没关系。一戒杀生,二戒偷盗,三戒淫邪,四戒妄语,五戒饮酒。”
路天承待他说完,才点头道:“我知道。八师兄,怎么了?”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要犯戒呢?”无往正色道,“上次你和那个姓楚的女施主来的时候,我看你们很亲热。路师弟,你可不能犯了色戒呀!”
听他如此恳切地劝告自己,路天承啼笑皆非,只得道:“八师兄误会了。水吟是我的义妹,我是送她来治病的。”
“那你也不能和她靠那么近呀!”无往正色道,“你应该离她一丈之外,才不是那个什么‘丈夫’。你是‘少林’弟子,千万不要犯戒呀!”
路天承简直哭笑不得,道:“八师兄,你误会了。我只是……”
“总之我是为你好。”无往见他不听自己劝告,心中不悦。“你不听我话,我不跟你说了。”说完就气鼓鼓地回到晦悟身旁。
“八师兄……”见无往头也不回,路天承只得无奈地一叹。
这时,无色领着覃天掠走进,合十道:“师父,方丈师伯,‘衡山派’覃施主来了。”
覃天掠上前两步,躬身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