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的时间里就心有所属,可又生出心服之意,竟淡淡一笑,道:“他文武双全,世间少有,的确值得你对他钟情。也只有他,才配得上你。”
“天承!”北宫玉冰没料到他竟会这么恳切诚挚,心中一阵感动,抬起清冷的眸子望着他,轻声道,“对不起,我……”
“北宫姑娘,你的选择是正确的。”路天承心中凄苦悲凉,却勉强淡然一笑。
北宫玉冰见他被自己拒绝后还这么真切,心中好生歉疚。“天承,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路天承摇摇头,凄然笑道:“我永远不会怪你。你没有错,是我错了。”
“天承!”北宫玉冰更是愧疚,更是感动。
“希望,你能和他……两情相悦,一生……幸福。”路天承说到这儿,终于无法抑制住内心的伤痛,声音越来越哑。
“天承,你真是世上最善良,最宽厚的人。”北宫玉冰幽幽凝望着他,歉意、愧疚、感动、伤感等诸般思绪一齐涌上心头。“你一定会找到一个真心对你的好姑娘!”
“不……不会的。”路天承摇摇头,凄然苦笑,神情极是痛楚,双目失色。“也许,永远不会……”
“仙临客栈”路天承的房间里,桌上已有了四五个酒坛和一个大酒杯。他一直不停地痛饮,已经灌下了三坛烈酒。
“嘎吱——”门被轻轻推开了,一袭水蓝的裙角踏入门槛。她忧郁地望着他,轻声唤道:“路大哥!”
路天承麻木地瞥了她一眼,又倒了一杯,继续滥饮。
水吟走近他,神色更是郁郁,柔声唤道:“路大哥。”
路天承心中痛苦难抑,只顾喝酒,置若罔闻。
水吟见他根本不理自己,轻叹一声,将一纸翠玉的信笺递给他。“这是刚才远大哥让我交给你的。”
路天承微微一震,接过展开信笺。只见是那飘逸中透出清丽的字体,他心中又是陡然一痛。
“谢君之真情,感君之恩义。赠君以慧剑,盼君斩情思。”落名却是“玉冰”。她不许他这样唤她,却在书信中这么自称,更让他心痛如绞,顿觉万念俱灰。
“路大哥!”水吟轻轻扶住他手臂,劝慰道:“路大哥,北宫姑娘对你很好。只是,你们没有缘分。别伤心了。”
此时的路天承根本听不进去,心中的悲痛不溢言表,几近麻木了。他只一杯一杯地倒酒,一杯一杯地滥饮。
水吟叹了一口气,抢过酒坛,劝道:“路大哥,喝酒只能徒增痛苦,你这又是何必呢?”
路天承心中一震,抬头木然地瞧着她,目光充满了无言的伤痛。
水吟幽幽一叹,为他斟上一杯。
见她竟为自己斟酒,路天承有些吃惊,近似麻木地抬头看她。
“我替你斟,你喝吧!”水吟浅浅一笑,关切而伤心地望着他。
路天承迟疑半晌,终于一饮而尽。
水吟又为他斟上一杯。她虽带着浅浅的笑意,可心中却是不能平静,伤感、失落、悲哀、痛楚等诸般情绪一直在心底纠缠着。因为,她已经知道,北宫玉冰心中所属,居然和她是同一个人……
月光下的竹林,少了一份清雅,多了几丝皎洁,别有一番韵致。
远无垠苦笑了一声,道:“我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拒绝他。早知道这样,我应该劝他别来。”
“你不懂。”北宫玉冰幽幽道,“不错。天承是很难得,很优秀,和我也甚是投缘。但是,我心中已经有了另一个人。”
“这我就更想不到了。”远无垠微微一笑。“我从来就不相信两人一见面就会爱上对方,一直以为‘一见钟情’是假的。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动情于燕兄。”
听他这样评价自己对燕皓南的感情,北宫玉冰心中微微一颤,想到此时痛苦的路天承,心下又颇为担心,道:“无垠,告诉天承,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你和他是朋友,替我好好劝他。”
“放心吧!水吟会劝他。”远无垠微笑道,“她可是冰雪聪明,很有办法。”
“那位楚姑娘不但生得极美,而且武功极高,内力很深厚。”北宫玉冰想到仅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水吟,赞叹道。
“内功深厚?”远无垠哑然失笑。“她那点功夫,最多只能是三脚猫。”
北宫玉冰微微一怔。“她和天承躲在竹林里,我一点也没有察觉。天承修习‘易筋经’内功也就罢了,楚姑娘年纪轻轻,内功修为竟这么深。”
远无垠不觉好笑,道:“你不知道,那是‘闭气术’,她的家传绝学。”
“‘闭气术’?”北宫玉冰显然没有听说过,微微一怔。
“她呀,从小不喜习武,只学一些鬼灵精的小玩意。”远无垠笑道,“学了居然还真有用。”
北宫玉冰微笑道:“她真是一个特别的姑娘。”
“她为人爽快,而且还很叛逆。”远无垠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