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兰芝有练习两个月就登台的先例吗?”
司徒蓝樱翻了个白眼:“当然没有。”
“哈哈,那咱们梨央第一次露面就登上了百灵歌会的舞台,岂不是开天辟地独一份了。”
“不埋汰我两句你不会说话是不是?”每次提起这段尴尬往事,梨央都气得天灵盖疼。
王泗源敲了下她的脑门,继而端出严肃的态度问道:“说正经的,做歌女光有实力可不够,必须尽快争取出道名额才行,司徒老师有办法吗?”
“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放下脸面,求陈德给她开个后门呗。”
王泗源呲了一下牙:“你们团里的女人个个掂斤播两的,要是被她们抓到话柄,那还不得闹翻天?”
“闹就闹去吧,我的名声已经够臭了,还怕再多几个恶名吗?”
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可真让人头疼。王泗源不禁吐槽:“我不是担心你,是担心梨央,之前的百灵歌会已经让她挨了不少骂,这次要是再插队出道,我怕观众不买账。”
司徒蓝樱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俗话说得好,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师婆跳假神,都做了我的徒弟,还图什么好名声。”
梨央简直欲哭无泪,我何其无辜,我到哪说理去啊。
“好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司徒蓝樱提好鞋子,在门口撑起一把镶着蕾丝边的阳伞。“我现在就去找陈德,只要他点头,就没什么问题了。”
*
陈阳城的八月热得跟下火似的,随便溜达一圈都得冒出一身汗来。剧团白日清闲,大部分人都紧闭大门,躲在屋里纳凉补觉,但陈德是个闲不住的,顶着烈日溜一圈鸟回来,刚准备去厅房沏壶茶,抬头就撞见了司徒蓝樱。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司徒蓝樱从小就是一堆孩子里最难管教的,论性格,陈德不太喜欢她,但她偏偏天赋很高,人又聪明,渐渐展露锋芒,成为团里炙手可热的头牌。
陈德是商人,永远把利益看在第一位,甭管是谁,只要能挣钱,在他这儿就是有价值的,因而一直对司徒蓝樱客客气气,有什么好事都不落下。反倒是司徒蓝樱不怎么待见他,一年到头也讲不上几句话。
司徒蓝樱生疏地打了声招呼。“陈叔,早。”
老狐狸眼珠子一转,脑子里已经蹦出了好几个想法,面儿上却依然平静如水。
“有什么事?”
人都来了,司徒蓝樱也不跟他兜圈子:“我的徒弟秦梨央,最近一直在练习,进步很大。”
“好像听人说过。”
司徒蓝樱走上前一步,直言道:“姑娘家青春短暂,我想让她快点登台。”
陈德放下茶壶,将双手缓缓背到身后,一字一顿地问:“蓝樱,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合不合适,不就看您一句话吗?”
陈德突然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微微弯腰,凑近了盯着她的眼睛。“你可真是够任性的!怎么?想指使我?”
“秦梨央,肯定能红。”
“你比我眼光好,你能看出来,我看不出来?”陈德戏谑地挑了一下眉毛,接着道:“我这儿肯定有适合秦梨央登台的机会,但还不是现在。”
司徒蓝樱站在毒辣的太阳底下,冷笑了一声。
“就怕我这个做师父的等不到了吧。”
“差不多也快了。”
陈德不再理她,转身去侍弄他的金鱼池,直到手里的鱼粮全部洒尽,他才自顾自地说:“别把事情想得太容易,兰芝的舞台一直都在那儿,能不能登上去,还得看她自己的本事。”
*
另外一头,王泗源也遇到了麻烦——最近局势紧张,王玉衡政务繁忙,他本想趁此机会做些大动作,没想到今天突然接到电话,说是司令有要事见他。
他不敢有半点拖延,立马火急火燎地赶了过去。
此时的王玉衡,正穿着一身宽松的居家服在书房中练字,见弟弟进来,他也没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指了指一旁的沙发椅,示意他先坐下,而后随意问些工作如何,生活如何之类的问题,语气倒比寻常随和了很多。
不过这种反常的态度让王泗源如坐针毡,倒不如直接挨两巴掌更痛快。
王玉衡手腕用力,拖动着笔杆,在宣纸上写下入木三分的一笔,随后满意地提起笔尖,看向王泗源,冷不丁地问:“你有没有想过找个女人结婚?”
王泗源愣住了,过了半天才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
“凡人都有七情六欲,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什么想法,我理解。”
王泗源强装镇定:“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我听人说......”
王玉衡语气平静,一双狼眼却忽闪着机敏而危险的光,恐怕没有人敢在他的目光中轻易说谎。“我听说,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