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座的事我们可以下次再聊。”
虞纾禾看了心里越发满意，但也知过犹不及的道理。
两人互加了微信后，她就准备离去。
临走前，她直视他的双眼，嘴角抿开一点笑意，像糖化进水中，连说出的话都浸着甜润。
“宋教授，我们这周六再见，拜拜。”
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睛亮晶晶的。
这是身为老演员的修养。
她慢慢走远。
他目送她的身影远去，像许多年前一样。
她不算高的鞋跟敲打在地面上，滴滴答答的，是他记忆里徘徊不去的雨季。
他怔怔的。
手机突然响起，接通后，一道清甜的女声传来。
“怎么样，我姐好看吗？”
远处的花坛边飞来了一只小雀，灰绒绒的。
宋闻舟步子放缓，悄悄走近。
“想必是好看的吧？”
“不然怎么能让宋家二公子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甚至不惜挖自己哥哥的墙角呢。”
他步子一滞，鞋跟擦在地上磨出点声响，小雀立刻扑棱着翅膀，蹦远了些。
宋闻舟停下来。
“诶，你说，我要是不小心将你的情书发给我的好姐姐，会怎么样？”
他眼中闪过一丝嘲弄，沉声道：“虞二小姐，你越界了。”
“咦——别这么小气嘛。”
“不过，你猜我今天为什么要安排这一出？”
对面的女声显然不指望他回答，甜腻腻的语气急转而下。
“当然是因为——”
“她是个没脑子的蠢货！激将法对她最管用了！”
小雀再次蹦远了些，叽叽喳喳地叫唤。
宋闻舟步子放得更轻，他冷声：“虞清淼，你别太过了。”
“嗤，这就心疼上了？”
“随便你吧，我会遵照约定，但你也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电话挂断了。
宋闻舟距离那只小雀只有一步之遥，他突然不动了，凝神望了会儿，从口袋里翻出一点面包屑来。
小雀黑豆似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它象征性的踌躇几下，然后就投进了他的掌心，尖尖的嘴一点一点地啄。
宋闻舟温和地笑起来，抬手拨出去一个号码。
“将虞二小姐手上的情书处理干净了，别落下把柄。”
“是。”
掌心下的小脑袋一拱一拱的，小雀似是吃饱了，挣扎着要离开。
宋闻舟一把将它捞回来，轻轻揉它翅膀下的一圈绒羽。
那是鸟儿身上最绵密，最柔软，也最适合捏在掌心揉搓把玩的部位。
他轻笑。
“你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