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肩上不作声。
平时以为好短好短的路,李休背着她却走了好长好长,长到蓝蓝的天消失不见,月亮黄的彻底,青石板上的落叶“嘎吱”作响。青蛙此起彼伏的讨厌的“呱呱”叫。
伴随着李休的嗓音,醇厚的又青涩的。
“你把做动作的人想象成几何体,拆分开来,用素描的画法去画,这样就简单了,你明天试试,不行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你别烦,慢慢来。”
游尔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远远看到细绳上晾晒的衣服被收走了,散学的小孩坐在电瓶车后座上,手舞足蹈的比划动作,溜小狗的男男女女陆续往回走,迎着串串昏黄的路灯。
游尔想,她应该会一辈子记住这场景。
而后很多年之后,游尔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少年额头的汗,身上清爽的西瓜味,干净的白T,带着洗衣粉的干燥还有晒后温暖的阳光,然后他用饱满充沛的嗓音柔声细语的说着什么。
最后,游尔听清楚了。
他说,“游尔,明天吃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