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登时大怒,双肘用力向后一击,他像是预料到她的动作一般轻易躲过去。
他也不跟沈朝硬碰硬,沈朝出手打他,他却握着她的手顺势将她逼到案几旁。
沈朝的背撞在案几之上,顿时痛得皱起眉头。
他似是潜意识不忍地停顿一瞬,可终究是没有停下。
下一刻,他的手猛地用力扯断她的腰带,撕开上衣,他从脖颈一路吻下去。
上衫几乎褪到腰间,里衣也被撕破。沈朝的后背触上冰凉的案几冷得一颤,身前是他滚烫的躯体,他近乎啃噬地落在每一处。
沈朝伸手去推他,反倒像是激怒了他。
他抽下腰封将她的双手捆至头顶,而后开始细细折磨起来,在反应最强烈的地方来回反复。
沈朝心中恼怒,身体却不自主地升起异样的感觉,因为这熟悉的气息,陌生且大胆的动作而动情。
窗缝没有关严,细微的雨丝混合着凉风吹进来,她整个人就又冷又热。
他手掌所过之处都不由自主地生起微微的颤栗,像细小的闪电炙烤过她每一寸肌肤,然后要往心底而钻。
可她就算是身体先服软,嘴上也绝不肯开口露怯,只能拼命地咬着唇来克制。
这狼崽子,出息了!
竟捉弄起她来了!
明明感受到她已经有了感觉,可她就是沉默着不肯回应的态度令他脑海中绷紧的弦彻底拉断。
听得稀里哗啦的一阵响,他一挥袖将案几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
沈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压在冰冷的案几之上。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的动作是有些发狠的,像是积压已久的怒气都在此刻爆发。
可他的怒气不是大喊大叫,更不是粗暴的发泄,像失去理智,又不像完全失去理智。
因为他的每一步都是刻意谋划的,他知道最能让她难受的地方在哪里。
不受控制的,她最害怕一切不受控制的感觉,身体,人,或是事物。
所以他一开始就缚住她的双手,控制住她的腰身,令她哪也去不了,只能被动着去承受。
或轻或重,这里或是那里,抬起或者落下,都不再由她来把控,未知的,随意的,若即若离的……
他确实做到了。
沈朝现在难受得要疯掉。
他如钝刀子割肉一般慢慢折腾着她,也不肯给她一个痛快,仿佛非要看到她服软才肯罢休。
可沈朝偏咬紧了牙关不吭一声。
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又不愿轻易放弃。
他比沈朝还要难受,痛苦到极致就会往疯路上走。
他不管不顾地伸手探进去,但很明显他有些生涩地不得要领。
沈朝倏地睁大双眼,他,他真是出息了啊。
双手动不了,她抬腿要去撞他,却又被他强行按下。
与此同时,他的手仍在继续,甚至因为她方才的反抗而变得更加放肆。
于是痛意混合着愉悦一股一股涌上来,沈朝此刻想开口让他停下,也说不出声了。
她的唇被他提前预料似的堵住,沈朝知道,他这是一旦开了匣子,就舍不得停下了。
他另一只手钳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放松牙关,而后唇舌便侵入进来,攻城略地似地扫荡袭击,吞下她所有的话语。
她退不得,进不得,连唯一的缓解宣泄方式也被他剥夺。
压抑着的,疼痛的,快乐的……她觉得自己此刻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渐渐找到了窍道,位置、方式、力道都掌握得刚刚好,刚好可以让她在濒临崩溃的边缘疯狂试探。
快乐堆积到顶峰便会化为浓重的痛苦。
她觉得自己近乎要窒息过去,却又被拉回来。
骤然升起的浪潮涌上大脑,她甚至想要开口痛骂,却发现嗓子干涩得发不出一声。
他的手覆盖在她的唇上,像在告诉她,就这样。你如果坚持得住,就继续保持沉默。
余韵还未褪去,她还没来得及缓气的时候,他将沈朝翻了过来,从后颈轻咬到肩背,湿热的痒意直冲上天灵盖。
昏暗的房间里一片漆黑,她伏在案几上什么也看不清,唯有感官越发敏锐。
冰凉的。
一。
二。
三。
他不知足,等不到沈朝的回应,他就继续一下一下地折磨。
“够了。”沈朝咬着牙挤出这一句话。
但这很明显不是他想听的话。
他伸手一挥,扯去她最后一层衣衫,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案几之上,温热的鼻息来回地游移起伏。
他一言不发。
他安静地变本加厉。
她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