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业，子孙后代成为牛肉罐头的一环。
“走吧，去粮仓和繁殖场看看。”
地下城预计十分危险，他们先把地表设施探索完毕。
桑榆意有所指：“你不担心你的设备了？”他刚刚架设了好久。
迟堇渊指了指一个不起眼的三脚架：“已经安好了。”最好真的有东西过来，迟堇渊露出森然的笑。
*
繁殖场和粮仓是顺路的，一个粮仓是桑榆认知的四倍大。
桑榆望而生畏。
粮食堆在里面，没有被拿走，只是不能吃了。很显然这里经历了一场守卫战。
堆高的盒袋染上各种血液，仓库里也充弹痕，像是豆类的东西撒了一地。地上的尸骨垒起来堆得比粮食还高。
桑榆抓了一把露出来的豆类，虽然空瘪但污染测试平稳，竟然在可食用范围。
这下让桑榆对迟堇渊所说的高污染抗性有了更深的体会。
等迟堇渊在角落架设好设备，桑榆开口询问：“我们需要掀开那里看看吗？”
那里明显是最后用粮食袋子压上的地方，杂乱无章，破损最严重。
那么问题来了？什么东西让他们这么个堵法，地下城区到底有什么。
“不用，”迟堇渊眼神一暗，“我们换个位置下去。”
“那走吧。”桑榆放弃思考。
“等等。”迟堇渊开口阻止。
桑榆收回脚步：“嗯？”
迟堇渊一步一步靠近她，把刀递给她，冲她友善一笑：“去之前先给你好好补习一下。”
能上手再好不过了，桑榆应下：“好！”
桑榆手上的刀是钝的。在森林里测试过，近战长刃不适合她，她作为大学生日常拿过最顺手的刀就是手工刀。
接过半米长的刃她拿得犹豫，砍得也犹豫，怕伤了自己。
狼狈得当时迟堇渊调侃点评：“我开始相信你不是污染了。”明显是个玩笑，之后迟堇渊拿了个没开刃的长刀让她用。
迟堇渊抛出问题：“你觉得这几个粮食堆里，哪个里面藏的污染最多？”也是一种测试。
桑榆对污染太不敏感了。这是她体质的原因，她不需要关注这个。
但这往往是新兵的第一课，生存的基础。
当然如果她本人根本不在意这些，那他不教也罢。
显然桑榆是个省心的学生，她双眸微动，略加思索，跃跃欲试地蹦出答案：“左边第二个？”
“理由？”
“离地下城入口最近，我刚刚看你没有走近。”反而往有点偏向角落的粮食堆靠。
“我自己观察的话…我只能知道那边几个都有污染，刚刚——”
桑榆举枪虚虚一指几个地方，小声低语：“那边都动了。”
她垂眸：“更具体的判断看不出来。”她只能逻辑推断。
耳边传来男人的低笑，他配合着桑榆轻声：“逻辑没错。不过可能对我的判断可能不太对。”
“我一直站在这边——”他屈身如猎豹般猛地前弹：
“是为了威慑它。”
一手长刀，一手持枪的标准做法实际就是迟堇渊那样。左手一抖，刀刃延伸出手，以极快速度往堆里一捅。
被惊动的污染顺着刀身冲出，那是个身体和人头一样粗的黑蛇！！！
迟堇渊并不意外，长刀顺势下劈，同时连开对着冲过来的无眼蛇脑门开了一枪。
蛇顺利被甩在地上，桑榆被他的迅速惊呆。
“这个时候负责射击的远程队友已经可以开枪了。”
话是这么说，迟堇渊没给污染留机会，一刀斩断了它的脑袋（如果它有的话）。
分成两段后，它仍然不知死活地蹦哒。血液撒得到处都是。明明只是挣扎，由于体积过于庞大，看得也格外惊悚。
另一半的身体还没完全伸出谷堆里，谷堆剧烈翻腾，破碎的盒子和粮食不断滚动。
桑榆右手握枪，干着嗓子憋出一个承诺：“下次，我尽量。”
迟堇渊不像森林那样留手，太快了她跟不上。
“这个…需要补刀吗？”桑榆看着还在活动的污染。
“观察。”
迟堇渊没有收刀，目前也在警戒状态。这样的污染他也没见过。
末约一分钟之后。
“你觉得呢？”迟堇渊再次询问。
“要吧？”
“用什么方法？”
“…火？”
“嗯，想法不错。”迟堇渊表示赞同。
“现在你对这个污染的定义是？”
“我觉得与其说是蛇，不如说它像…蚯蚓。我怕它和蚯蚓一样，砍了一半还能变成两条污染。”
迟堇渊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