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
姜南说:“她们说,死者生前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疑神疑鬼的,后来还报了警,警察查遍所有监控没有任何发现后,就匆匆结案。结案后,死者的疑神疑鬼的毛病也好了,每天上班精神抖擞的。”
“跟踪的事情,先搁一搁,到时候我们去辖区派出所了解一下情况。”江霭琛问完,又头问孟岐让,“解剖有什么发现?”
孟岐让说:“经胃部检测和死者血液的检测,除了上一次我们发现的安眠药外,我们还在死者的胃里,发现了少量的酒精和蜂蜜的残留。甚至在血液中我们还检测出了微量的麦“角”酸二乙基酰胺。”
整个会议室一阵沉默。
江霭琛没有纠结孟岐让的话,他继续问:“小区其他人问过了吗?”
姜南作为队里的副队长,在开会前,他就将所有人的调查信息汇总了一下,他回答:“据小区里其他居民透露,死者唐爽是一个生活很规律的女生,自她搬家到这个小区开始,她一直坚持五点左右起床晨跑,然后八点左右出门上班。”
“晚上下班也极少在外面停留,报案人说她接完孙子,回家的时候,基本就能看到死者家里开着灯。可是独独,每周周三,她路过的死者门口的时候,灯是灭着的。”
姜南看了眼自己的笔记,继续说:“结合唐爽的同事回忆,22日当天,唐爽提前半个小时离开的公司。而22日,正好是周三。”
唐舰越补充:“刚才,我和江队,询问了席子轩。他承认每周三,是他和唐爽的约会日。22号这天,他们相约去了盛夏公园约会,并在附近吃了大排档。但是当天不知道为什么,唐爽心情不是很好,空腹喝了几杯白酒。”
唐舰越负责审问席子轩,李唐则负责审讯余安安。
李唐严肃着说:“余安安承认与席子轩持续两年的恋爱关系,但是她一直坚称自己并不知道席子轩和唐爽是恋人。”
“她还说先前江队和林桉屿询问的时候,她记不太清,想当然的就觉得22号晚上她和席子轩在健身房了。”
江霭琛沉思一会儿,问:“问一下,去调盛夏公园周围大排挡监控的人,看一下唐爽和席子轩的离开时间。”
角落里,不知是谁喊了句:“二十二日,晚九点二十八。”
得到回答,江霭琛组织了一番语言:“现在我们有三个问题待解决。第一,根据报案人所说,她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九点半左右,死者正在家中打扫卫生。可是根据我们调取的监控,死者九点二十八分的时候,还在盛夏公园附近的大排挡。盛夏公园距离死者居住的地方并不算近,开车至少需要二十分钟。说明,九点半,死者家中打扫卫生的不是死者。”
“第二,据席子轩透露,当天晚上,他和唐爽喝完酒以后,便亲自开车送了唐爽回了家。既然他曾经出现过案发现场,为什么现场他的脚印和指纹全都没有?”
“第三,报案人是在十点买菜回家的时候发现的死者,据报案人的买菜时长,以及菜市场的距离,以及报案人平时买菜的平均时长推算,报案人是在七点左右出的门,十点发现的尸体。可是据我们调查,尸体并无任何拖拽或移动的痕迹,初步判断为第一案发现场。案发现场的窗户为相互连接的通排窗户,案发现场均无死角。基本但凡有人路过,便可以清楚的看到屋子里面。”
“而死者死亡时间为凌晨五点,报案人七点左右出门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发现不了里面悬挂的尸体。所以有很大的可能当时窗户旁边的窗帘是拉上的,报案人第一次路过的时候,视线被挡住了。第二次窗帘被拉开,报案人才发现了被吊在屋梁上的尸体。”
“综上所述,我有充足的理由怀疑,当天晚上,案发现场一定不止死者一个人。至于九点左右出现在唐爽家的那个人,和凌晨七点到十点出现在案发现场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一个人,还有待商榷。”
江霭琛敛了敛手:“最后,我觉得席子轩的证词中,矛盾点众多。你们寻访的时候,多注重细节。”
“是。”所有人齐声应下。
只有林桉屿仿佛处于了状况外。
一直注意着她的江霭琛突然喊了一句:“林桉屿。”
听到自己的名字,林桉屿瞬间回神,她条件反射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到!”
扑哧——
周围一阵笑声。
严肃的会议室气氛立马缓和。
江霭琛面色平静,她耐下心来询问:“你有什么发现?”
林桉屿没有藏着,她说:“其实每个人的行为,都是具有一定的目的性。就比如,我们在这里相互研究探讨案情是为了破案;打工人打工,是为了挣钱。任何东西的存在都是为了,某种目的。那么唐爽身上的酒精,安眠药,致幻剂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
“致死吗?可是单单致死的话,明明一条绳子就解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