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来的路上因为落水一路昏沉,无法仔细辨别路线,只是隐约觉得此地应该是在淟水河的南边,应该离凌州城很远。
“褚继尧,我该怎么告诉你我在哪里呢?”韩晗蜷起身子,看着头顶点点的光线,知道褚继尧肯定会为了找自己的下落而焦急万分,而此刻她连自己的安危也无法保证。
韩晗深吸一口气,虽然已经远离战场很久,但她还是那个勇敢的女前锋,不应该颓丧,她轻轻抚摸着孕肚:“别怕,娘会保护你,我们一定能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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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朝会上。
在审查了月余之后,刑部主簿刘光再次奏请将姚留敏一案的审查结案时间推后,表示此案牵连广泛,需要时间寻找更多的证据。
太皇太后对此案一直采取回避的态度,博得了清流大臣们的称赞,称她不包庇近亲,有公正之范。
褚继尧也没有催促此案的进展,倒让朝堂上的清流大臣们觉得稀奇:作为刺杀案的受害人,他肯定是对姚留敏恨之入骨,却没有趁热打铁把姚留敏打成个万劫不复,而是容许刑部慢悠悠地查案,难道不怕夜长梦多,有人趁着审理过程中作手脚?
褚继尧看着皇座旁的太皇太后,极力压抑眼中的怒火,让近侍接过刘光的折子,道:“本王尚有一些细节不明,这个折子就留在本王这里,让本王再仔细查阅一下。”
太皇太后闻言用眼角扫了一眼褚继尧,他看上去面色如常,而他此次主动接过折子,众人都会将此举视为摄政王对姚留敏一案正式插手。
“折子里写的姚留敏有一项罪名是走私南昭禁品,若姚留敏勾结南昭,将禁品运入大渊境内,那这些禁品的流向可有线索?”褚继尧边认真看折子边问道。
刘光如实回答目前还没有明确的销赃渠道的线索。
太皇太后眼角不动声色地抽了一下:褚继尧如果想把祸水引到自己身上,这是最好的一条线索,可他居然把这么珍贵的线索当众就这么抛了出来,难道他已经有了铁证?
太皇太后侧过脸,正眼盯着褚继尧,却发现褚继尧也在牢牢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