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府,偏厅。
众人齐集一堂,为燕苏送别。吃完这一顿饭,燕苏马上就要东征。为此,燕海平顾不得萧仙的句句戳心,出现在席上,不过离得萧仙远远的就是了。
秦霜儿、李楚娘、纳兰婉清、宁饭饭、燕青、蓝书雅都在席上,就连大牛和小牛在开席后不久都赶来了。
在席的,燕苏这次只打算带秦霜儿和燕青。秦霜儿是女帝钦定,也算是他打算培养的大将,燕青是他的亲卫队长。
宁饭饭忍不住道:“老师,饭饭也要去!南方湿热,多疟疾,饭饭可以帮上忙!”
燕苏拆穿道:“现在都是初冬了,哪有还有疟疾?而且江东又不是越国那种不毛之地,你休想蒙混过关!”
被拆穿的宁饭饭干脆摊牌:“饭饭不管!之前老师答应过我,说是一直都把饭饭带在身边的!”
“我有说过这话?”
“有!”
萧仙也劝道:“儿子,带上饭饭吧!有饭饭在,娘也放心一些。”
燕苏无奈:“那行吧。再去太医院要几十个医学徒,组成一个外科部,就由饭饭你来负责。”
这次出战的都是他的北军,有个外科部能够救活很多生命。
宁饭饭顿时眉开眼笑:“嗯呢。我下去收拾行李了!你们先吃吧!”
大牛和小牛也叫嚷道:“燕子,我们不要当什么镇抚使了,天天训练无聊死了。我们也要去平定江东,你带上我们吧!”
燕苏断然道:“不行!锦衣卫离不开你们啊!只有把锦衣卫交到你们手上,我才后顾无忧。”
“燕子,你放心好了。自从孟浪那阴险的小子当了监察使,锦衣卫里面已经不敢有人知法犯法了,偷奸耍滑了,有没有我们都一样。”
这里面有个小故事。
不久前,燕青最终还是把自己监察使的帽子扣到了孟浪的头上,自己当起了燕苏的全职狗腿子。孟浪虽然不是很乐意,但也无力反抗。
上任后,孟浪一改监察部之前得过且过的作风,主动出击。在一次燕苏主持的作风大会上,一口气处罚了数百人,就连大牛和小牛都被通报批评了,震惊了整个锦衣卫。
燕苏摇头:“孟浪负责的是纪律,你们负责管理,两者并不冲突,缺一不可!你们不用再说!”
两人泄气。
“公子,”蓝书雅弱弱问,“小雅可以去吗?小雅可是你的长枪手呢!”
燕苏还是摇头:“不可以!军队里面都是臭烘烘的大老粗,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不适合,会得脚气的,以后嫁不出去!”
蓝书雅瞪大了眼睛:“这么可怕?”
“就是这么可怕!你就留在帝都,好好写剧本,好好排戏。待本公子回来,再把故事讲给你听。”
“好吧。”
李楚娘:“公子,你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能以身犯险!奴家会帮你好好打理燕家产业的,不用担心。”
纳兰婉清:“将军,你就放心去吧,婉清在家里等着你!待将军凯旋,婉清为你送上最甘醇的美酒!”
“好好,家里就交给你们了。”
燕海平嘱咐:“臭小子,早点打完,早点回来,别把婚事耽误了,不然饶不了你。”
萧仙当即不客气道:“催什么催,打仗这种事也是可以催的吗?我儿百战百胜,自然有他的思量,你一个吃软饭的不懂就闭嘴!”
燕海平顿时垮了。其他人暗暗偷笑。
燕苏站了起来:“该说的都说了,我走了!”
萧仙也站了起来:“儿子,娘来为你披甲!楚娘、婉清,你们来帮忙!”
李楚娘和纳兰婉清惊喜点头。
燕苏张开双臂:“那来吧!”
三人绑护腿的绑护腿,绑甲的绑甲,套头盔的套头盔……片刻,翩翩佳公子变成了威武的少年将军。
萧仙摸着燕苏的脸:“儿子,去吧!去驰骋沙场,去建立你的荣誉与功勋,去让你的名字永垂不朽!”
恍惚间,燕苏仿佛看见了二十年前那个无敌于沙场的女子!女子已逝,却把这个责任交给了他。
“娘!孩儿去了!”燕苏转身就走。
萧仙眼眶微微湿润:姐姐,你看到了吗?苏儿长大了,他是多么像你啊!
“燕青,我和霜儿、军师先行一步,你在后面护送饭饭和外科部的医学徒。”
“是,少爷。”
一身戎装的燕苏带着秦霜儿和洪基,还有二百亲卫出了燕府,直奔江东。
金陵,江东首府。
这座号称大周东都的繁华大都此刻一片慌乱,无数富贵人家仓皇出逃,另一边是不断涌入的平民百姓。
晋国的大军已经在百里开外,还有两天就会兵临城下。
金陵不但是江东首府,还是江东最雄伟的城池,也是江东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