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群人跪在这里不起来,口口声声要陛下收回成命,这还不是威迫君父?”
众人一听,是这个理!
钱钟急忙解释:“我们只是不想陛下犯下大错,这是为了陛下好!”
“哦,陛下犯了什么错吗?”
“陛下要残害无辜!”
“无辜?哪个无辜?”
“自然是郑秀才!”
“可我怎么听到这位郑秀才在指着陛下大骂!辱骂君父,这是何罪啊,钱大人?”
一旁,姬红雪委屈极了。自己大概是大周最窝囊的皇帝了,父王啊,孩儿对不起你!
钱钟硬着头皮道:“那是因为陛下有错在先!郑秀才只是言语过激了一些,情有可原。”
“哦,不知陛下有什么错在先?”
“这……”钱钟的目光扫向了郑桥。
郑桥把心一横:“陛下她抄袭!”
众人再一次惊叹。这人的头真铁啊,都可以当撞城木用了。姬红雪也死死地盯了他一眼。
“哦,郑秀才,陛下她抄袭啥了?”
燕苏明知故问,引来女帝一瞪。
郑桥已经无所畏惧:“陛下她抄诗!”
“抄了什么诗呀?”
“《梅花》!”
“你可有证据?”
“何需证据,陛下曾经的诗篇委婉哀愁,细腻真挚;而这首《梅花》平实内敛,却自有深致……”
燕苏打断道:“我问你有没有证据!”
“无需证据,明眼人都能看出陛下这是抄袭!”
“有,还是没有?”
一声大喝,郑桥心神失守。再对上了那双慑人的眼眸,他一下子瘫了:“没有。”
燕苏笑了,“大家都听到了吧?”
他转到一个禁军的身边,淡淡道:“兄台,借你的刀一用!”
呛啷一声,寒光一闪,一颗人头飞上了半空,血水撒了围观的众人一脸。
众人集体呆滞。
郑桥的人头落地,眼珠子瞪得老大,脸上的表情还保持在上一刻的惊骇中。
“啊!”尖叫声四起。
钱钟惊骇道:“燕苏,你……你竟敢当众杀人!无法无天了!”
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望向了钱钟,钱钟吓得“噔噔噔”后退三步,那双暴戾嗜血的眼眸真的是人的吗?
血红色的眼眸扫过女帝,女帝也吓得后退了一步。
狗女人,自己不敢杀人,老子帮你杀,你还躲着老子!一个小小的秀才都敢指着你的鼻子破口大骂,现场不见点血,谁还怕你这个皇帝?
燕苏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翻滚不休的暴戾和嗜血。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他的脸上泛起恶魔般的微笑。
他一脚踩在人头上:“钱大人,你难道没有听到吗?这位郑秀才说他没,有,证,据!”
他望向惊骇的众人:“谁来告诉我,无故辱骂君上是什么罪名?”
一个文臣颤抖着道:“此为十恶不赦之大不敬,当斩!”
“钱大人,还有问题吗?”
“可是他说得很有道理,陛下曾经的诗篇和这首《梅花》风格很不一样……”
“钱大人!”燕苏面无表情道,“假若我说你是受了某人的指使来为难陛下,因为你之前的表现和今天的表现很不一样,你觉得怎么样?”
钱钟身体一颤,大喝道:“荒谬!你有何证据……没有问题了……”
姬红雪心中一动,冷冷地看了一眼钱钟。
“既然我没有问题了,那就来说说各位的问题吧!”
“燕苏,你还想干什么?”钱钟有些中气不足地问。
今天这个败家子真的太反常了,反常到让他害怕,他只想快快离开这个不祥之地。
燕苏笑得很灿烂:“诸位,让我们回到第一个问题,这威迫君父是何罪名啊?”
“陛下,我们也是受了郑桥的蛊惑啊!我们是无辜的!”
钱钟当即把所有罪责都推到郑桥身上,反正死人不会说话。其他十三个官员也跟着喊了起来:
“是呀,陛下,我们都被骗了,原谅我们吧!”
“陛下,都怪郑桥啊,我们也是受骗者。”
……
“这……”姬红雪心一软,打算到此为止。一双不善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她,使她说不下去。
燕苏收回目光,哂笑道:“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们这么无耻的!”
“燕苏,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鱼死网破吗?”钱钟咬牙切齿。
“哎呀,这就急了?鱼死网破?你们配吗?”燕苏冷哼。
“陛下,”燕苏高声道,“此十四人虽说是受了郑桥蛊惑,但到底是犯下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