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而来的灰尘。
他盯着持续挖掘墓碑的挖掘机,略带遗憾地说:“可惜,江凯风不在这里。”
林浅右手握成拳头,抵着嘴唇,呵呵直笑,“看见自个的祖坟被挖,他得气死。我以前觉得,我是报复心最强,最变态那个。今天才知道,我才哪跟哪,强中自有强中手,变态中更有变态。”
她鼻子抵上车窗,目光追随着忙碌个不停的挖掘机,“我也是变态,她疯的一批,我不觉得她过分,还由衷理解她。”
挖掘机挖掉最后一块墓碑,又“吭哧吭哧”地挖掘地面。
林浅纳闷:“她要干嘛呢,挖地三尺?”
几分钟后,一股浓烈的恶臭味,从车窗的缝隙之间灌入。
林浅捂住鼻子,皱着眉头喊:“啊,臭死了,我要吐了,快走快走。”
顾砚辞发动跑车,驶出陵园,一直行驶到路灯夹道的主干道上。
他摇下车窗,尚能闻到陵园方向飘来的恶臭味儿。
他加快速度,再行驶出几公里的距离。
恶臭味消散,林浅放下捂着鼻子的右手,开动脑筋寻思一阵,刹那间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她最后那一顿挖,挖烂了通往污水处理厂的地下排污管,管子里的粪便哗啦啦涌出来,怪不得那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