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被顾瑾瑜嫌弃,在他心里堆积了十几年的怒火,顷刻间如火山喷发岩浆般爆发。
他提溜起顾瑾瑜,丢到堆满衣服,烟蒂,塑料袋的肮脏床铺上,嘴里骂骂咧咧,怪叫着欺身而下……
……
医院:
在急重症监护室躺了几天,历经补液,护肝,血液灌流,多次血液净化等一系列治疗后,顾砚辞脱离生命危险,从EICU转入VIP病房。
昏迷几天,一朝清醒。顾砚辞一睁眼,他的目光四下搜索,搜寻林浅。
病房里没有她,只有甄苒,坐在轮椅上的甄苒。
顾砚辞心里一紧,他昏迷不醒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林浅不在,是甄苒说了很难听的扎心话,她一气之下,再度离开榕城,登上去往江洲的飞机,离他而去了?
顾砚辞迅疾坐起,扎在右手背上的针尖因他的突发动作滚针,鲜血从他血管里冒出,顺着细长输液管回流。
他薄唇轻启,用几不可闻的嘶哑声音问:“我老婆呢?是不是被你赶走了?”
听到他声音,甄苒从沉思状态回过神。
“你醒了?”甄苒抬手,摸索着摸到顾砚辞的右手,“谢天谢地,你终于苏醒了。你是不知道,这几天你躺在ICU里,我急得不行,好怕你挺不过来。”
顾砚辞一心记挂着林浅,全然无视甄苒此时此刻喜极而泣的心情。
“我老婆呢?”他急不可耐地问,“她在哪?又被你赶走了是吧?”
甄苒实言相告:“她回家了,在家休息。这几天她没怎么阖眼,累的快要虚脱了,再不休息,她支撑不住的。”
她说的是实话,顾砚辞一字不信,“你骗我!你叫她过来,我要见到她,我才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说完,他自嘲苦笑,“我在胡说八道呢,她都被你赶走了,她哪能过来呢,我去找她,去江洲找她。”
说话之间,他扯下右手背上的针尖,穿着病号服下床,步伐踉踉跄跄往外走。
“回来!”甄苒拉住他衣角,“你别乱跑,医生说,你要在医院里住一段时间才能出院。”
“她不在这,我不在这里住院。”顾砚辞掰开甄苒攥着他衣角的手指,嗓音冷漠如斯,“你不该赶走她,你把她赶走,相当于把你儿子赶走。”
好话赖话他听不进,甄苒欲哭无泪,“谁把她赶走了?跟你说了她在家,你要不信,我这就打电话,叫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