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林安的手才刚刚碰到盛夏的告别,盛夏立刻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表情也是尤为痛苦。
“怎么了?”
肖林安有些疑惑不解。
原本盛夏是不想给他看的,下意识的就想把自己的袖子再往下拉一拉。
可肖林安还是察觉到了盛夏的异常,赶忙上前去查看。
透过皎洁的月光,盛夏白皙的皮肤上多了一道难看的淤青,一看就知道是新生。
不光是肩膀和手臂上,就连掌心都多了两三道擦伤,看着就疼的厉害。
刚刚整顿饭下来,盛夏表现的极其平常自然,甚至脸上还带着笑,很难想象身上带着这些伤痕,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肖林安的心一悬,“怎么弄的?怎么伤成了这样?”
语气着急迫切,黑白分明的眼眸,也是始终盯在盛夏的身上,不肯离开半分。
“被东西砸到了。”
说起这个,盛夏心里也是一阵委屈。
被关在那么个狭小的废弃仓库里面,她唯一的希望就是靠着爬上柜子,通过天窗逃离。
可谁知道那废弃的柜子这么不给面子。
她才刚刚够到上面的窗沿,上层的木板竟然直接断裂开了!
害得她整个摔在地上,差点被倒下的柜子给砸到。
幸好那屋子里面还有一些其他的杂物。
费了好半天劲,盛夏才从那小屋子里面逃出来。
要是被柜子给砸到估计这会儿他就不能好好的站在这儿了。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肖林安气不打一处来。
盛夏看着他那副气呼呼的样子先是一愣,随后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你心疼了啊?刚刚那种情况下你让我怎么说,我要是说了,不是给你惹麻烦嘛?”
虽然张国强对她是还不错,两人也因为中午的事情结缘,她要是真说出口,张国强没准真的会为了她而狠狠的查下来。
可毕竟他们也是刚刚相识的。
谁也不知道张国强到底是什么脾气。
万一没解决问题,张国强只是做做样子,背地里又和参谋长打成一片,那肖林安以后的处境可就惨了。
"不过,我刚刚已经观察过了,这位老首长确实是个正直的人,以后他要是能在咱们这边的军区任职,你的路能好走很多。"
盛夏还在那边喋喋不休的为肖林安的以后所规划着。
却没发现肖林安看着自己的眼神已经变了。
忽然,他温热的手拉住了盛夏的手,动作小心而又坚定,“走,跟我去卫生所,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哎,这点伤还是不用了吧?”
天都已经这么晚了,她还想早点回家休息呢。
可肖林安的手就那样死死的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坚定的模样让盛夏不得不跟上去。
毕竟身上还有伤呢,要是不跟上去还不被他给扯疼了啊。
晚上的卫生所几乎没什么人,只有几个连夜吊瓶的病人在输液房内。
值班的护士见到肖林安来了,脸上立刻洋溢起笑容。
“真是稀罕啊,肖团长怎么来这儿了?是来开药的吗?”
肖林安摇摇头,随后将盛夏拉了过来。
再简单的跟对方说明了一下情况后,护士先带着盛夏到里面去检查。
帘子一拉上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护士的一声惊呼。
“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伤成了这样,你在这等着,我让值班的医生过来。”
说完护士就把剩下一个人留在了检查室去找医生了。
瞧这医生也是急匆匆的来肖林安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要是放在以前,剩下的死活肖林安都不会放在眼里。
别说是这种小擦伤了,就算是身体真的出了什么大毛病,肖林安也绝对不会眨一下眼。
可今天不同。
他的心始终悬着,无法放下。
始终在惦记着检查室内的盛夏。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旋转着,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房间的门才再一次被推开。
肖林安赶紧站起身来,“怎么样?伤的很严重吗?”
刚刚看盛夏疼成了那样,该不会真是骨头上出了什么问题吧?
“你放心,不算是太严重的伤就是肌肉损伤的有点严重,最起码要在家静养几天,不能干什么重活,还有为了防止出现感染的情况,他今天必须在这打完一整瓶消炎药才能离开。”
医生简单的把盛夏的情况交代给肖林安。
可这个答案却并没让肖林安安心多少。
很快护士就去准备吊瓶了。
放着寒光的针头利落的扎进盛夏的血管里,冰冷的药水一滴滴地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