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崔媒婆,李冬叫李奶奶拿生辰八字出来。
李奶奶去东屋拿出一张旧红纸。
邵母也拿出一张红纸,看起来还很新。
崔媒婆对着两张红纸上的生辰八字算了很久,才笑道,“天作之合啊!”
说着,她打开她自己的布包,拿出一套正规笔墨砚,和一张裁剪好的红纸,打算写订婚书。
李冬给她舀来水,顺便提醒她说,“我的名字是李冬,冬天的冬。”
崔媒婆一边磨墨一边重新算了算。
随后笑容更大,“好好,这个名字比李大宝更配邵国兴,家兴财旺福旺之合。”
两份订婚书写好后,崔媒婆收起自己的工具后才把晾干的订婚书给了李奶奶和邵母一人一份。
接了订婚书,李奶奶就送客,“她崔婶子也挺忙的,就不留你了。”
李冬抿着嘴,憋着笑,李奶奶太可爱了。
崔媒婆也知道不可能等中饭的,谁家也没有一大早下定的,都是上午下定,在女方家吃中饭,
“是是,我手边的事情还有很多,就不打扰了。”
媒婆要走,邵母也不可能留下,而且她还要回去教训闺女。
李家门外站着不少妇人。
邵母很满意,不管怎样,这门亲事跑不掉了。
三个人刚走过高家,有妇人就向李奶奶打听。
李奶奶没好气地道,“生产队里还有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吗?大宝的婆家,不就是羊角湾邵家吗?”
还真是邵家啊?
妇人眼神闪烁,这李大宝和大兴子在一起,不知道要有多少热闹可看。可惜羊角湾太远了。
李奶奶挥挥手,赶走妇人后,问大孙女要不要去村尾找找晦气?
李冬当然是要去的。
妇人们还在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见李冬和李奶奶往西边去,忙跟了上去。
……
昨晚‘曲终人散’后,许桂香发现她做错了。
从搬出李家就错了。
错在哪里?
错在她以为头上没了公婆这两座大山,就不用再每晚规劝丈夫,从而放任丈夫。
不仅丈夫这里她疏于管教,闺女那儿也因为年龄大了不太服管,让她焦头烂额。
再加上她的脑震荡,日子过得一塌糊涂。
这一切,都是她放松警惕造成的。否则,李大宝也不会看破她,由此来要挟她。
于是,她就去厨房烧了水,一如以前在李家那样,把水掺兑好了,叫丈夫去洗澡。
并偷偷告诫闺女,安分守己的呆着,否则,家里没了男人,她和闺女两个女人就是别人的盘中餐。
李美丽自是听话地点头,她告诉娘说她晚上睡灶台前。
许桂香赞许闺女的懂事。
等丈夫洗好了,她赶快清洗好自己,关上房门就开始哄拢着丈夫。
这个小院子的正屋,只是一间堂屋一间里屋。
搬出来两天,许桂香就出了事,头一直晕着。
最近几天她的头不怎么晕了,可是里间睡着十几岁的闺女,许桂香一直都没同意丈夫的求欢。
今晚,李大宝的话叫丈夫的心蠢蠢欲动,闺女也主动睡厨房了。
她是该好好地收收丈夫的心了……
李进让被媳妇伺候的全身舒坦,又被媳妇吹了一夜枕头风之后,摇摆的心又坚定了。
所以,当李奶奶和李冬来问他答案时,他一口回绝,他坚决不做个喜新厌旧的男人。
“行!”
李冬背在身后的手转到身前,“既然你这么有情有义,那就站直了,把彩霞的腰伤还来。”
望着大侄女手上的捶衣棒,李进让后退一步,“大宝,彩霞的腰伤,我赔了15块钱的营养费了。”
“村医那边的医药费,也是我去付,你还要怎样?”
李冬示意李奶奶后退,她自己上前一步,“我要以伤还伤。等你伤了腰,15块钱还给你。”
“大宝。”
李进让平推出手掌,挡在身前不准李冬再进一步,
“大宝,蛮干是不行的。你伤了我,就是故意的,我可以去告你。”
“这些,都是我们李家的家务事,平白无故地叫别人看了笑话。”
“你只说彩霞腰部的烫伤该怎么办?只要条件合理,我认。”
李进让又变回以前在李家那样了,李冬暗暗赞叹许桂香确实有本事。
笼络人心非常有一手。
要不是许桂香是造成大宝悲惨命运的元凶,李冬是愿意和许桂香搭伴做事的,
“既然你搬出故意伤害罪了,我就不让你和李美丽以伤还伤了。”
李进让松了口气,“你算算该多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