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乱的巷子,也没有打击到贺红梅的积极性。
打金师父见到李冬带人来,以为是什么好生意呢。
没想到不但叫他刻别人的私章,还是银行柜员的私章。
他拒绝,“这是犯法的。”
“您听我说啊。”
李冬解释着,“您不用刻的太像,一般人看不出来,私章的本主能看出来就行了。”
“不行。”
打金师父仍然拒绝,“出了事后,我会被找到,我肯定会出卖你,你同样要进局子。”
打金师父把两个人赶出了院子,“砰”地一声关上了院门。
贺红梅拉住还想敲门的李冬,“走吧,这些人有他们自己的原则。”
李冬闷闷不乐,她的计划该怎么办?
贺红梅一路拽着她回到自己家,她把李冬按在沙发上坐着,“我们自己刻,用橡皮擦刻。”
说着,她出了客厅很快拿来一个铅笔盒,铅笔盒里有铅笔小刀橡皮擦和转笔刀,
“这是我外孙的文具盒,偶尔过来的时候才用。”
她拿出小刀就把橡皮擦切成两半,“把存折本拿出来。”
李冬来了兴趣,“贺姨,您会刻?”
“不会。”
贺红梅摇头,“姓名反写好之后,再按照字慢慢刻就是了。”
“我想了一下,用银行柜员的名字太坑人了,万一柜员大意没看清呢?”
“你这三本存折都只用了第一页,我们把这一页和最后一页撕了,从头到尾都做假。”
“许桂香不是没上过学吗?就算她认得几个字,也不代表她能看出存折的真假。”
“这存折本是真的,许桂香拿到后应该不会急于提钱。等过了一阵子,我们新做的这一页就旧了,在她眼中就更难分真假了。”
“哈哈哈。”
李冬开心起来,“还是贺姨厉害。这样的话,我们只要掌握好私章的大小就行,没必要对准存折上的私章去还原。”
“我就是这个意思。”
贺红梅颔首,对着存折第一页上的私章比大小,“你先把第一页撕下来,一会我来写金额。”
“贺姨。”
李冬不同意,“我来写,我换个笔迹写,您没必要为我留下证据。这事,要是不闹大也就算了,要是闹大了,耿叔不好做的。”
“什么事情令我不好做?”
院里的声音,让两个做贼的人惊跳起来。
“老耿,你怎么回来了?”
“耿局长。”
耿向东对媳妇举着手上的提包,“提前结束了就提前回来了。”
随后,他看向李冬,“李大宝,当着你贺姨的面你不是叫我耿叔的吗?怎么又喊局长了?”
李冬悄悄把存折本藏在身后,“耿局,呃,耿叔回来了,我也该走了。”
“不准走。”贺红梅拉住她。
“不准走,说明白了。”耿向东抱胸拦在客厅门口。
贺红梅直接就把她们的计划说出来了。
李冬想捂脸,双手却不空。
一只手抓着存折在背后,一只手被贺姨抓住了,还越抓越紧。
耿局长点着媳妇,“李大宝说得对,你是不能留下证据的。我来写,私章也由我来刻。”
李冬结巴起来,“耿局,耿叔,您,您……”
“我什么我?”
耿向东走进客厅,放下手提包,“我会在最后一页做记号的,仔细一些的人肯定能看出这三本存折是伪造的。”
“存折不出现没事,一出现就是大罪。大宝,你有没有想过你三叔?”
李冬点头,“若是三叔出现在银行,才是最令人寒心的。”
“别说这些令人不痛快的。”
贺红梅松开李冬,“老耿,存折就交给你了。大宝,你给你耿叔帮忙,我去做饭,中午留下吃饭。”
“我去做饭。”
李冬拉住贺红梅,“为了感谢耿叔和贺姨,这顿饭,我来做。”
李冬答应留下吃饭了,贺红梅当然很开心,“行行,我去打开炉门蒸上米饭,然后我烧灶锅,你炒菜。”
两人出去分工合作,留下耿向东一个人做‘犯罪证据’。
莴笋,菠菜,芹菜,在李冬的胖手下,快速地剥皮摘根叶。
“贺姨,有粉条吗?”
“有,我这就去泡上。”
“不用,您给拿出来,一会烧水煮煮比较快。”
“好,要多少?”
“两把就够了,花生米有吗?”
“有,要多少?”
“也要两把。”
贺红梅不知道两把花生米能够做什么,但她还是按照李冬说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