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如雪落一般好听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阮姝抽噎着抬起了小脸,逆光下看到了穿着白色衬衫的年轻男子。 但因为光线问题阮姝并没有看清他的脸。 阮姝用小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但是越擦越多。 她抽噎着糯生生的回答。 “我……我没事。” 她听到青年轻轻笑了一声,然后将一颗糖放到了她的手里。 “快去找自己父母吧,小幼崽可不要到处乱跑。” 阮姝仰着小脑袋,看到了青年转身离开的样子,他有着和自己一样的雪白头发,却是一头半长的长发,背影清冷疏离,好似与世隔绝了一般。 她的视线追随着他的背影离开,手里紧紧的握着那颗糖。 “死丫头走路都跟不上,你的精神力废了不是腿废了!” 萧媛怡发现人没跟上又骂骂咧咧的走了回来,倒不是她多担心阮姝,不管怎么样她都是阮家的种,自己就算不能靠她嫁入豪门,但捞点好处总是可以的。 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到现在放弃她总是不甘心的。 回到他们那廉价的出租房,萧媛怡警告阮姝不要乱跑之后就将门反锁了离开了。 她得去找人联系上阮家,这废物不能继续留在这里拖累她了,她还年轻,敲阮家一笔后还能去找其他人包养自己。 昏暗又逼仄的房间里,到处都是廉价的香水味和令人作呕的酒味。 这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而阮姝也早就习惯了。 她走到窗户边将窗帘拉开让阳光照射进来。 房间里到处都是垃圾,酒瓶。 她皱着一张过于稚嫩却眉眼精致到令人惊艳的小脸,小小的身体开始动起来收拾房子。 阮姝是一只很爱干净的崽崽,即使每次她拖着小小的身体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说不定第二天又会变成乱糟糟的模样。 阮姝将那些能回收卖出去的垃圾用一个袋子收集起来,然后才吭哧吭哧的开始打扫。 她人太小了,扫完地还要打水拖地擦桌子,有些比较高的地方甚至还要踩在小凳子上才能够得着。 等打扫完她已经累得满头汗水了,又累又饿的。 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叫声,她捂着肚子抿着小嘴巴,一步一步的挪到自己睡觉的一个昏暗小房间。 大概十几平米的小房间内放了一张小床,还有堆积着属于萧媛怡的其他杂物。 但却被收拾得很干净整洁。 阮姝趴在床边,从床底下吭哧吭哧的掏出来一个小箱子,然后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出一管廉价的营养剂。 黏糊糊的味道很难吃,但为了不饿着肚子,她只能吃这个。 一个晚上,那个被称为妈妈的人都没回来。 阮姝刚开始还松了口气,她不回来自己就不用挨打了。 但是第二天第三天那女人依旧没回来,最后一支营养剂都吃完的时候她着急了。 门被反锁着的,家里没有东西吃了,她不会被饿死在家里吧。 阮姝着急的敲门,连个联系外面的方法都没有。 “呜呜呜……好饿啊。” 拍门手都拍疼了,之前摔的伤口已经结痂,现在她原本白嫩嫩的小手因为拍门变得红彤彤的。 一边抽噎她一边靠着门坐下来,阮姝抱着自己的膝盖,原本应该乌黑明亮的眼睛此刻却毫无神采的盯着地面。 她要被饿死在这里的吧。 她好没用啊,才到这个世界生活四年就要死了。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冷飕飕的。 阮姝将手举起来,试图抓住从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 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抬头看着窗外。 她不想死在冷冰冰的房间里,要死能死在外面就好了,她可以找几朵小野花送给自己,有阳光有小野花陪着,就不孤单了。 正在阮姝胡思乱想的时候,背后的门传来咔嚓的声音。 阮姝白着一张几乎透明的小脸起身踉跄着退开两步,抿着淡色的肉唇,无神的双目盯着。 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却不是那个女人,而是一个穿着西装的陌生男人。 “阮姝?” 男人看到了站在门口,饿得小脸惨白一脸虚弱的小姑娘问。 阮姝定定的看了他两秒,然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阮姝睡得并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