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云边登记,边叮嘱盛安宁不要再买东西回来。 周南光在一旁倒是不在意:“安宁和孩子们今年在家过年,明年肯定不能回来,所以今年好好过个年,到时候家里的亲戚也要走一走,这些东西应该也就是刚好。” 又叮嘱盛安宁:“安宁,看看再买些年礼,到时候要走的亲戚朋友都要去看看,你们暑假走了,再回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 盛安宁点头记着,周红云在一旁就有些伤感了:“哎呀,虽然说我跟着去,可是想想要离开,还是有些舍不得家呢。也不知道咱们能不能适应。对了,哥,你一个人在这儿,不行就搬到疗养院那边住。” 周南光笑着:“不着急,我在这里住也没事,不还有极光陪着我?等墨墨走了,我就让极光随便在院子里溜达。再说了,峦城和小晚也在,平时见不到,逢年过节,不也能见见。” “不寂寞的,我有时间就可以多去看看你嫂子,如果她投胎的话,今年应该也是个一岁多的小姑娘了。” 这句话太戳人,盛安宁都觉得眼热。 特别是周南光每次说起钟文清时,目光温柔沉溺着陈年的糖,不见忧伤,只有深情。 这种感情是让人羡慕的。 过了年,离盛安宁带孩子们去投奔周时勋就更近了。 盛安宁已经开始收拾打包东西,开始往那边寄,现在邮寄东西走得慢,所以要提前做准备,一些书和她冬天的衣服,先寄过去。 至于孩子们的衣服,盛安宁就寄了一些大号还能穿的冬天衣服,夏天的到时候随便带几件,毕竟孩子长得快,现在合适的衣服,到秋天很有可能就不能穿了。 时间就过得又快又慢,周时勋和周朝阳在那边盼着盛安宁和孩子们过去,林宛音和慕小晚他们是各种的舍不得。 盛明远这段时间也在京市,盛安宁犹豫了几番,还是跟他说了方长安腿伤的问题:“爸,我记得你以前做过类似的手术,你现在还能做吗?” 盛明远想都没想地拒绝:“离开手术台太久了,我也手生了,不能耽误了他。” 盛安宁很可惜:“方长安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可惜腿受伤了,而且是为了国家受伤。” 盛明远就觉得女儿来到这里,跟了周时勋以后,爱国情怀高了很多,而且还很思想觉悟也很高:“是方长安不错,还是因为他和周时勋认识,所以不错?我女儿竟然是个恋爱脑,我怎么没发现?” “我记得你以前可从来不多管闲事,是你的手术你就做,不是你的,你可没有主动去关心过别人。” 盛安宁也不恼,笑眯眯的看盛明远:“爸,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是好人啊,你看看他们受伤的原因,难道不感动吗?我听了都感觉特别的热血,就是我能力不够,要不我都想去前线当医生呢。” 盛明远呵呵:“你丫头,现在灌迷魂汤的本事越来越大了,感动怎么样?感动我也不能茫然答应,你也知道长时间不做手术,手指的灵活度都会下降。” 盛安宁明显不信:“怎么会呢?我觉得我还是可以的,你看我来这个世界,不也耽误了很久。” 说着搂着盛明远的胳膊晃着:“爸爸,爸,你就看看啊,不一定非要治,你就是给检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恢复的希望,你说一个年轻轻的小伙子,就这么残疾一辈子,多可惜。” 盛明元都没晃地没了脾气:“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老天爷追着赏饭吃?是天生在手术台前的。” “不过,你说看看能不能治愈,这个倒是可以,要是做手术,我恐怕是不行。” 盛安宁看得出,父亲有明显的顾忌,也不勉强:“行,你只要看看有没有希望,回头我再想办法,问问我的老师们有没有认识医术高的。哎呀,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个比盛医生还厉害的医生了。毕竟当年,盛一刀的美名享誉全球。” 盛明远笑着:“你这个丫头,少给我戴高帽子,找个机会带来我看看。” 盛安宁第二天就带方长安来找盛明远,路上交代方长安:“不一定能治好,但是多看看,总是有点儿希望。” 方长安已经妥协了:“嫂子,你放心,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不能治好也没事,现在也不影响我吃喝挣钱,就是走路难看点,容易被人关注。” 盛明远很淡然地带方长安进屋检查,捏了捏他腿骨每一处神经,然后又按了后腰处,最终也没说能不能治疗。 从屋里出来,方长安有些忐忑:“叔,是不是没得治了?没得治你尽管跟我说,我能承受的。” 盛明远摇摇头:“不是,你先别着急,你的情况也不算最糟糕,只是有些麻烦。” 弄的方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