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明开口话就很不好听,而且一下把气氛闹得很僵。 钟沅有些紧张地看着宋修言,生怕宋修言会生气,然后转身离开,想开口替宋修言解释,又被钱敏紧紧抓着手腕,不许她说话。 宋修言只是沉默了几秒,开口不卑不亢,礼貌十足:“叔叔,阿姨,之前可能是有很多误会,今晚也是我做得不对,以后我会注意。时间不早了,你们先休息,等回头我回去了,再去家里拜访。” 这么说,钟天明也不好再说难听话,只是冷着脸说了句:“不用,不送。” 宋修言又冲钟沅点点头:“早点休息。” 钟沅看着宋修言转身,平时伟岸的背影,这会儿背部微微弓着,步伐都有些微微虚晃,忍不住喊了一声:“宋修言。” 不顾钱敏拦着,冲着跑了过去:“宋修言,你在我家休息一下,天亮再回去。” 钟天明立马喝止:“钟沅,你胡闹什么?赶紧回来。” 钱敏也跟了过去:“圆圆,你在说什么胡话?就算爸妈在家,你一个大姑娘留男同志在家过夜也不合适。让小宋同志赶紧回去休息。” 钟沅不乐意:“妈,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封建。宋修言他身体不好,我留在他休息一下怎么了?他要是在路上出了意外,谁负责啊?再说了,如果今晚……” 宋修言赶紧阻止钟沅:“圆圆,我没事,你听阿姨的话,赶紧回去休息,时间真的不早了。” 钟沅咬了咬下唇,眼泪有些不争气地跑出来,路上宋修言就跟她说了,今晚发生的事情,回来不要跟父母说,不要让他们跟着操心。 宋修言又冲钟天明和钱敏道别:“叔叔阿姨,我先走了。” 这次走的速度很快,像是怕被钟沅再次喊住。 人一出大门,钟天明赶紧重重关上大门,还上了锁。 钱敏拉着钟沅进屋:“圆圆,你是越来越过分了,你竟然大半夜偷偷溜出去找宋修言,你是怎么想?你是不是非要气死爸妈才甘心?” 钟沅有些无奈:“妈,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想去看看他,跟他道别啊。我要是白天过去,你又不让,我就只能晚上偷偷去。” 钱敏咬着牙看着女儿:“你到底是被那个宋修言下了什么降头,非要出去看他?不看不行,是不是?” 钟沅咬着下唇不说话,低着头任由母亲数落,可抵抗的态度很明显。 钱敏气得说不下去,等钟天明进门,忍不住抱怨:“你看看她,现在竟然还学会了抵抗我们?这是谁教的?是不是宋修言教的?” 钟沅就听不得钱敏说宋修言不好:“妈,你没有个根据不要乱说,怎么就是宋修言教我的?我也只是在说事实。我去看宋修言,根本没想别的,就是怕你们不高兴。” “你们总是拿宋修言和王跃民比,他们根本没有可比性,你们为什么不能试着去了解一下宋修言呢?非要一下将人判个死刑。” 钟天明皱着眉头,十分不悦:“圆圆!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今晚的事情,我们可以不追究,但是以后,你绝对不能再见宋修言。” 钟沅红着眼睛不再说话,想想回来的路上,宋修言还叮嘱她不要和父母顶嘴,不要让父母生气,如果她愿意等,他会努力走到她身边,也会争取赢得父母的信任。 那么好的宋修言,处处为他们着想,父母怎么就不肯看一眼呢。 钱敏叹口气:“将来,你当了母亲,就能明白爸妈的心情了。” …… 周峦城他们这边的审讯并不顺利,男人进来后拒绝交流。谁问也不肯说,问多了就说自己的冤枉的。 根绝几个案发现场留下不多的指纹,还是半个指纹,和男人的指纹反复做了对比,发现确实是一个人。 锁定了嫌疑人,接下来的审讯虽然艰难,周峦城他们却有信心跟他们耗下去。 慕小晚得到确定消息后,就去医院找盛安宁。 盛安宁还不知道宋修言和钟沅晚上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只是这两天宋修言的态度很好,也很配合治疗。 听慕小晚说完,还是不能相信:“确定了?” 慕小晚点点头:“确定了,现场的指纹虽然有限,可是根据反复比对,确实是这个叫张龙的。还有脚印,也做了对比分析,也是他。” 盛安宁就觉得太巧合了:“这要是宋修言没从医院出去,钟沅这次不就完了?凶多吉少啊。” 慕小晚点头:“对啊,当时都给我吓一跳,钟沅脸都肿着。对了,钟沅他们一家是不是已经走了。” 盛安宁点点头:“嗯,昨天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