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床头柜上的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医药箱,还有扔在垃圾桶里的酒精棉就能知道,她应该半宿没睡,一直在给他擦拭降温。 周珩心头微热发胀,半是酸涩半是甜蜜。忽然很想将岑佳扯进怀里亲吻,但最终只能作罢。 他握住岑佳柔软的手,在掌中轻捏了捏。而后撑着坐起身,想去给自己倒杯水喝。 结果这一动弹,便将身边的人给惊醒了。 岑佳生怕自己睡着的工夫,周珩体温蹿到40多度,直接抽过去,所以意识里始终没敢放松下来。 所以这会儿稍有动静,就跟着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看见已经坐起身的男人迷蒙了一瞬,而后一翻身坐了起来:“你要干嘛?” 周珩冲她做了个喝水的动作,又抬手指了指卫生间。他现在已经有吞刀片的前奏了,实在是不想开口说话。 岑佳边揉眼睛边打呵欠:“你去卫生间吧,我给你倒水。正好你该吃药了。”说没精打采地挪蹭到了地上。 等周珩从卫生间出来,她又给他量了遍体温,夹上指夹式血氧仪。 高烧是还高烧,但已经降到了三十八度多。血氧数值也很健康。 能开始退烧就是好现象。岑佳松了口气,端了水杯伺候他吃药。 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缘故,周珩的眼睛比以往还要明亮,看着她的时候总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丝丝缕缕,缠缠绕绕,就……挺肉麻的。 岑佳被他看得不自在,忍不住板起脸,警告他道:“你不要误会啊!上次我阳的时候你也照顾我了,我这就是礼尚往来而已。该分手,我们还是要分手的!”